球隊出來打次球很不容易,來回近十三、四公裡山路,一餐飯還得委托戰友打好留着。來回路途辛苦、返回吃冷飯涼菜還好說,重要的是民兵戰士集體外出是很難被批準的,因為帶隊幹部希望戰土們星期天恢複體力,以利下星期繼續戰鬥。
今天連隊出來這麼多人,要不是昨天創造了全營的嶄新紀錄,帶隊幹部是不可能欣然同意的。最要命的是精心準備好一切後,四一二廠若遇重要任務,球場上任誰都是不準打球的,這種乘興而來、敗興而歸的事,青年M他們就遇過兩次。
愛打球的人相互都熟悉。青年M和吳、林倆位戰友在球場邊找到B連打組織後衛的劉姓戰友,他是B連團支部體育委員,與他們一番交談後才知道:四一二廠今天下午有重要任務,四一二廠球隊與三線民兵的友誼賽已取消。考慮三線民兵來一趟不容易,同意球場給三線民兵使用至中午12:00。
情況搞清後,青年M與劉戰友說:既如此,我們兩個連也難得在一起打球,何不來場友誼賽?
劉姓戰友笑了笑:我們連隊人來得不齊,打不赢。青年M:就是好玩,輸赢有什麼關系?劉:那我去與他們商量一下。說着去了球場裡。
見籃闆下幾人商量後劉姓戰友走過來,告之青年M幾人:可以,但你們連的的主力隊員不能全部上場。青年M眼晴望了望身邊吳、林兩位戰友:見兩人點了點頭,便說:行!那我們10:00開始,一個半小時結束,我們各派一個裁判、一個記分……
正在商定中,突然,球場邊B連的六七個戰友在一小個頭帶領下追打起剛走近球場的本連曹戰友來。曹戰友在那一幫人拳打腳踢和碎磚砸、竹掍撲的圍追堵截中,左沖右突、抱頭鼠竄,把青年M這個連隊前後到達球場的一衆戰友驚得目瞪口呆。
青年M見狀,立即拉上B連劉戰友說:″快!去扯架″。邊幾個箭步沖到人堆中拿扯開幾人的拳腳,邊用身體護住本連曹戰友,邊大聲說:"你們幹什麼?怎麼打人!",落向曹戰友頭上、身上的拳腳、磚、棍盡管被青年M擋開不少,但曹戰友還是被人一腳踢中臉部,一棍撲在頭上,頓時頭破血流倒在地上。
此刻,吳、林戰友及B連劉戰友等人也趕到,趕一齊将衆人扯開。見那些群毆者揚長而去,青年M等人匆忙把曹戰友扶到四一二廠醫務室包紮。大家反複問曹戰友:為什麼打你?曹側着頭始終不吱聲。林戰友說道:要不是M哥及時趕到,你會被打得更慘!……
突然而來的群毆事件,讓兩個連的三支球隊悻悻返回。後來,青年M才知道群毆曹戰友的B連小個子戰友叫小六子,在學校時與曹戰友有過節,并吃了虧。這次B連幾位兄弟幫他群歐曹戰友是"義"字當頭,為小六子報昔日之仇。
青年M心想:什麼年代了?還講"義氣"!在青年M看來這件事就理應結束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幾天後,曹戰友竟然會以牙還牙,再把“仇”又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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