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江中下遊,臨江的小村中,近五十位左右的披甲戴胄的軍士,矗立在破舊的古廟前。
“咚咚咚”
其中一位約四十左右的男子上前兩步,倉促地敲響大門……
“來了,來了。大清早的,敲門那麼用力作甚,你們急着……”門後少年的抱怨,随着懶散地腳步聲,在推開大門後,戛然而止。
“軍爺……你們來這作甚,我乃是平頭百姓,一介良民啊……”話語中有着心虛,他卻笑臉相迎,但同時他又稍稍将門掩起,右手藏在門後,持着門闩。
于此時,站在中年男子身旁的一位本縣捕快,端詳着少年,心有存疑。
“嗯?左妖……你昨日是不是去老顧頭的酒館了?”
“昨日,我去臨縣找故友了,你莫要亂說……”左妖心不紅臉不跳,義正言辭地否決了捕快的說法。
“我說,怎麼覺得那個偷我酒的人有點眼熟呢!好啊!你竟然這麼大膽,别以為你昨日蒙着個面我就看不出了,我……”
捕快還欲繼續言辭,卻被中年男子一眼瞪來,沒了聲響。
“小友,我名衛江,字無災。乃是倩洲的駐軍将領。現有急事尋找許前輩,不知小友可否引薦一下?”
左妖一愣,試探地問着:“可是許峰?許拙堯?”
“正是。”
左妖又一愣,小聲嘀咕:“完了,多半是那老頭的債主找上門了,都驚動軍部了。”
衛江急切,催促開口:“望小友速速引薦,時不可待!”
左妖萬般不願,可現在就算逃走也不可能了,隻得應下。
“與我來吧……”
言畢,他領着衆人兜兜轉轉許久,期間不斷找着借口,試着逃走。可最後都被衛江以時間緊迫為由,趕着前進。
不久,衆人停在一戶人家門口,相隔數十步遠,就可聽見其中傳來一聲聲暴喝。
“和了!給錢!給錢!”
“老瘋子,你是不是跟王婆換牌了!一個牌總共四張,我這三張,剛剛我又看見王婆摸到一張。你們一定換牌了!”
“哪有,哪有!這麼一把年紀了,你還輸不起了是吧?”
說着,那個老者利索地收起桌上的錢,兩步并一步,奪門而出,嘴上也不閑着,找着借口開溜。
“天色不早,我要回廟裡了。飯還沒燒呢。”
“老瘋子,你大爺的,還老子錢!現在才清晨,少找借口!”
老者聽後,眉頭一緊,小跑着奔向古廟,同時,扭過頭去,編着拙劣的謊言。
“都說了,是我摸牌赢的!還有你家那小孫子應要醒了,快去回家照料吧!”
說着說着,腳步更快了,僅僅一眨眼的時間,就與左妖相遇了,他一把将一個錢袋子丢來,自己作勢就要朝其他方向開溜。
但還未走上兩步,他已被軍士所攔。他怯怯停下,小心試探,阿谀奉承。
“軍爺,我這打打小牌,賺點茶錢,不犯事吧。您,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饒了小民一次。”言畢,許峰又将站在軍士附近的左妖拉到一旁,小聲質問,一邊說着還時不時朝着軍士讪讪一笑。
“臭小子,什麼情況!你他娘的!引官府捉我,連軍士都過來了!好呀!老子砍了你!”
“滾!老頭,你還說呢!又偷我的銀兩來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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