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天,偶爾有說夢話,額頭冒冷汗。你的藥效還沒有完全過,他隻是迷迷糊糊,醒過來沒多久就忘了。」淩涵用比醫師還冷靜的語調客觀回答。
他的沉着和坦然,讓艾爾玩味。
「那麼,隻要藥效消失,他很可能會立即陷入他所恐懼的夢魇。」
「是的。」
艾爾沒再往下說,從容地打量着淩涵。
淩涵明白他的意思。
「你要我求你?」
「你會為了這個求我嗎?」
「我會,」淩涵沉聲說:「我求你,和我的哥哥做一次接觸,讓他以良好的狀态指揮這次戰役。」
「如果我不答應呢?」
「這個遊戲變得有點無聊了,」淩涵犀利地目光蓦然刺向他,唇角勾起一絲譏諷,「大家心裡明白,就算我不開口,你也會急不可耐地去和他接觸。因為軍部裡沒有人希望他輸掉這一次大戰。尤其是你,艾爾·洛森,在你的心目中,他就是另一個衛霆。」
「隻有在做噩夢的時候,他才是我的衛霆。」
「也對,那個噩夢不正是你給衛霆最精彩的禮物嗎?」淩涵冷酷地微笑,「等哥哥繼續把噩夢做下去,到最後,他就會看清楚是誰對着他掏出手槍,扣動了扳機……」
猛揮過來的拳頭讓淩涵住了嘴。
淩涵側過臉,避開了第一拳,但艾爾的第二拳像閃電一樣,砰地砸在他下巴上。
淩涵毫不客氣地在他腹部回了個膝撞。
軍校裡的近身搏鬥術終于派上用場。
兩位少将兇悍地扭打在一塊,猛然撞上茶幾,茶幾受不住巨大的撞擊,轟然倒側,發出一聲巨響。擺在上面的昂貴的高精密通訊儀、水晶酒杯、電子筆等等,摔了一地。
叮——叮——!
被反鎖的房門上方的燈亮成紅色,尖叫着旋轉起來。
兩人進來時沒有啟動辦公室屏音功能,外面的秘書官顯然被驚動了。
「長官,裡面發生了什麼事?」秘書官用力敲門。
打得難分難舍的兩人迅速分開。
「沒有事,茶幾被撞倒了而已。」艾爾按下牆面的取消警報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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