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就很疼。
甯一宵用碘伏棉簽輕輕點在傷口處,用化瘀的噴霧噴濕棉片,敷在他的膝蓋和小腿。
小心做完這一切,甯一宵就這樣坐在地闆上,安靜地看蘇洄睡着的模樣,至多伸出手撥開他散落在臉頰的碎發,很輕地摸摸他的頭。
等到敷的時間足夠長,甯一宵才拿走棉片,把他的褲腿拉下來,替他蓋好被子。這一整個過程中,蘇洄都沒有醒,睡得很沉,甯一宵不禁産生懷疑。
他起身,檢查了一下四周圍,果不其然在書桌上的置物盒裡發現了處方的安眠藥,包裝很熟悉,不過似乎是新拆開的,一版裡隻少了兩顆,比他想到的最壞結果要好很多。
但蘇洄的狀況的确不容樂觀,他原以為隻是嗜睡而已,沒想到已經到了需要用藥物輔助睡眠的地步。
很突然地,甯一宵聽見蘇洄迷迷糊糊說了夢話,但含混不清,于是他回到床墊邊,半跪在地上,湊近了些,“蘇洄,怎麼了?”
蘇洄皺着眉頭,額頭上沁了細密的薄汗,嘴唇微張,但吐字不清,一些不甚清晰的字眼吐露出來,類似“我的信……”
甯一宵皺了皺眉。
他不确定蘇洄是不是対他說的,又是不是指他們分開時的那些信。
下意識地,他有些抗拒聽到這些,逃避當初看到過的内容,但還是守着他,直到他好一些,不再皺眉和說夢話之後才離開。
蘇洄到了中午才清醒,藥物的副作用很大,他醒來後覺得喝水都是苦的,思緒混沌,還有些反胃。
房門開着,他看見甯一宵的身影,于是也起身打算出去,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腿很痛。
撩起褲腿,發現了腿上大片的淤青,他才想起昨天在客廳摔的那一跤。
感覺很痛,但看淤青擴散的範圍好像也還好,蘇洄沒多想,一瘸一拐地出了房間,遠遠看着甯一宵在廚房的背影,有些恍惚。
“你醒了?”甯一宵端着湯鍋出來,“我煮了雞湯。”他一邊說着,一邊取下了防燙手套,彎腰在水槽洗手。
蘇洄明明很昏沉,卻在第一時間發現了甯一宵的手很紅。
“手怎麼了?燙到了嗎?”
他神情很迷糊,剛睡醒,眼睛濕蒙蒙的,隔着安全距離望着甯一宵的手,看上去很像小動物。
“沒有。”甯一宵笑笑,“今天早上起來感覺手很髒,多洗了幾遍,沒什麼要緊的。”
蘇洄皺起了眉頭,走到餐桌邊,眼睛卻一直盯着他的手。
“你不能這樣洗了。”他語速慢吞吞,又很擔心,“之前好不容易好了一點,怎麼又難受了呢。”
甯一宵坐到他的対面,假裝并不在意這件事,盛了一碗湯,推到蘇洄跟前,也借着這一下把手上的細小皮損都展露出來,故意讓他看個清楚。
蘇洄的語氣有些急了,“你看,這個地方上次已經好了很多了,現在都起皮疹了,怎麼回事……你有聽醫生的話好好吃藥嗎?”
甯一宵就等着這句,于是順理成章,像毫無悔改的罪犯那樣直接認罪伏法,“沒有。”
蘇洄蹙了蹙眉,像是很不能理解似的,輕聲問:“為什麼?”
“不為什麼。”甯一宵态度随意,“太忙了,動不動就忘了。”他說着便催促蘇洄,“先吃飯吧,别管這些了。”
蘇洄哪裡吃得下,他盯着甯一宵的臉,定定地看了許久,知道自己不應該多管他的事,但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你不能這樣,要按時吃藥,不然會變嚴重的。”
甯一宵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靜坐了一會兒,才開口,很應付地給出回答,“好,知道了。”
“你光答應不行的。”蘇洄叮囑他。
甯一宵笑了,反問蘇洄,“那怎麼辦?不然你監督我吧?”
蘇洄思緒很鈍,一下子想不到怎麼做,“怎麼督促……”
“反正你也要吃藥,我也要吃藥。”甯一宵很自然地提出建議,“要不這樣,我們每天到時間一起吃藥。”
說着,他乘勝追擊起來,“之前工作的時候吃飯不規律,我胃經常不舒服,不過最近基本都在家,和你一起吃飯,比較規律,好像也不會胃疼了,還挺管用的。我們以後就做室友兼飯友和藥友,怎麼樣?”
他說了這麼多,蘇洄卻隻能慢吞吞地在腦子裡處理,甯一宵沒有好好吃藥,他未必好到哪兒去,總想着得過且過,熬過這段時間,自己還能撐,可現在……再多顧慮都比不過讓甯一宵好過。
蘇洄很無藥可救地點了頭,同意了甯一宵的提議,“好,那我叫你吃,你不可以耍賴。”
甯一宵抿開笑意,“我盡力吧。”
蘇洄擔心他說到做不到,“吃完午飯就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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