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醒來時,隻覺得頭痛欲裂,昨晚上又喝醉了。
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的一切事物都在旋轉。
他揉了好幾下太陽穴,這才稍微好了很多。
“哎怪不得老話常說,年少莫貪杯,傷身!媽的,這頭真疼啊。”
不管怎麼說,自己的這副身軀都還隻是一個15歲少年的身闆兒。
加上這天玄大陸上的酒,幾乎都是烈酒,這幾杯下去,不醉才怪呢。
在喝酒這一件事兒上,上次和豐平喝就已經醉過一次了。
可不能再有第三次了,主要是這宿醉的感覺實在太難受了。
林楚掙紮着坐起身,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簡陋卻結實的榆木床上,床幔微微搖曳,帶來一絲古樸的韻味。
四壁用粗糙的土牆構築,雖顯斑駁,但仍然能看出曾細心修補過的痕迹。
一張木質書桌擺放在窗邊,上面堆放着幾卷泛黃的竹簡和一盞青銅油燈。
牆上挂着幾件樸素但幹淨的練功服,排列整齊。
牆角則擺放着一個木架,上面整齊地放着幾本書籍亦或者是記錄冊之類的東西。還有一個陶制的水壺,旁邊還靠着一根長棍,顯然是練習武藝的器械。
地闆雖然是粗糙的石闆,但被掃得幹淨淨,陽光透過窗棂的縫隙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金黃的光影,給這簡陋的房間增添了一絲溫暖的氣息。
房間一角還有一個小小的火爐,旁邊堆放着一些柴火,似乎是為冬季取暖之用。
整個房間雖然算不上華麗,卻散發着一股堅韌和自律的氣息。
這間屋子可以說,什麼都有,同時也什麼都沒有,有點兒林楚那個世界單人宿舍的那個味道。
他搖了搖沉重的頭顱,努力回憶昨晚的事情。
記憶有那麼一點點斷片兒。
但依稀記得,自己和順左在澡堂裡暢飲,直至醉意朦胧。
後來,似乎是順右将自己從池子裡拉了出來。
想到這裡,林楚苦笑道。
“還好左哥沒醉,要不然咱們兩個喝醉了,溺死在澡堂裡面,這種死法非成京都的笑柄不可。”
“喝!喝!”
房間外,一群大喝之聲,吸引了林楚的注意。
林楚站起身,推開房門,一步跨出房門。
他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個二層樓房的長廊上,長廊兩側排列着許多房間,每間都與他醒來的那間無異,簡樸而實用。
他走到護欄邊,向下望去,數十名鎮魔司校尉在操練場上列成整齊的隊伍,動作如一,氣勢磅礴。
每一名校尉都身着深藍色的制服,腰間配有利刃,手中握着長槍,随着一聲聲洪亮的口号,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宛如一體。
校尉們的步伐沉穩有力,長槍在空中劃出一道道銳利的弧線,寒光閃爍。
順右和順左兩兄妹尤為引人注目,他們身着百戶校尉服,手持長槍,動作矯健敏捷,槍法精湛,每一次刺擊都宛如雷霆萬鈞,力道十足。
站在最前面的慕容清音身着那套黑色千戶校尉服,雙手背負在身後,目光如電,冷峻而專注地審視着每一位校尉的動作,她的指令簡潔明了,充滿威嚴。
每當發現有人動作不規範,她便會立即上前糾正。
整個操練場充斥着緊張而有序的氣氛,校尉們的汗水在陽光下閃耀,想必每一日都是如此操練的吧。
“這份氣勢當真是不賴。咦那是。”
林楚的目光被豎立在平台中央的一塊石碑吸引,上面刻着“鎮魔司”三個大字,右下角則是“一處”兩個小字。
他心中一動,原來這裡是鎮魔司的一處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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