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坐着歇着呐。”
走近了老漢,魔上前搭話。
魔一身死氣沉沉的裝扮吓了老漢一跳,我趕緊把魔拉到身後,跟老漢搭話。
“秋老虎狠着呢!”老漢和我搭了幾句話,放松了警惕。
一番聊來,才發現這台階的詭異之處,它對凡人沒作用,隻針對修仙者。
看起來這古城為了謝絕訪客也是用盡了心思。
“我這兄弟近段時間病魔纏身,郎中束手無策,因此才決定到這來求個仙緣。”我指着魔對老漢說道。
老漢說:“那可就難喽,聽我父輩說,早年間這仙人還會收容重疾垂死的病人為他們免費醫治,可這都好多年了……”老漢換了個手繼續扇草帽,“不瞞你們說,老漢我五十有一了,從來也沒見過這神仙。”
“那你們不會好奇上山,敲門問問嗎?”
“問了,城門緊閉,仙人不開仙門,我等無仙緣啊。”
跟老漢又閑談了幾句,便繼續上山而去。
老漢看了看我們,連連搖頭:“癡啊,癡啊!”
暮色中,老漢下山而去,漸行漸遠。
我和魔盡量不使用法術,艱難地往山上走去。
月上中天,鐘聲再次想起,鐘聲停止後,那個蒼老的聲音再次傳來:“山門不接外客,諸位下山尋他處吧。”
不光是一字不差,就連語調也幾乎一模一樣。
“管他,今天就是真的仙來了,我也要上去看個究竟。”魔發狠地說着。
按照先前所想,拂曉時分我們走完了最後一層台階,兩腿直打顫。
古老的城門再次打開,依然看不見任何人影。
山路兩邊的人家應該還在睡夢中,都熄着燈,看不到有人走動。
“走!”魔發狠催我快上山。
沒走多遠,昨天的那股清香又飄了過來。
我們趕緊屏住呼吸。
天色漸漸大亮,路兩旁的屋前景象清晰的出現在我們面前,不過是些尋常人家的場景,不高不低的房屋,門前不算大的庭院,院子裡有口井,門口放着一張矮桌子和兩張矮闆凳。家家戶戶幾乎都是如此,不同的是,有些人家門口有石碾。
“住山上,又不種地,要石碾有什麼用?”魔質疑地說着。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台階中出現了一個不算太高的門檻,邁過門口,那個聲音又傳了過來——
“沿着山路上來!”
見鬼,誰理你,魔叛逆地跑到了兩邊的人家,要看個究竟。
但是一連看了十多個,屋裡器具擺放整齊,卻空無一人居住。
我們就這麼又往山上走去,走了很久很久,依然沒看看到盡頭。
周圍的人家也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參天的古木。
但……
是的,我們又不知道怎麼就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又在山腳下躺着了。
“邪門了!”魔很驚訝,這種不知不覺讓人中招的幻術,除了深淵之界中幻精城裡那個鬥篷人的笛聲外,再未遇到過。
隻是那鬥篷人至少還有笛聲為介,這古城憑借的又是什麼?
兩隻小獸從樹林裡鑽了出來,表示他們可沒有搗亂,但是看他們手裡那些果子,就知道哪個倒黴農家的果樹糟了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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