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臨走前,又仔細查看了蘇公公身上的緻命傷。隻見他臉上早已是血肉模糊,創面雖有重疊,可仔細看,層層離析倒也是能看出來的,他臉上緻命的傷口創面與出現在自己手上那塊磚石的鈍面一緻。
隻有真正的兇手才清楚知道兇器是什麼;而那時候沈時宴為了将罪名扣在自己頭上,不假思索便一口咬定了“兇器”,就是那塊磚石。
即便不能證明阿翁是沈時宴殺的,也必定是與他有幹系的。
在侍衛的連番催促下,清河隻能先行回宮;離開現場時,她隐約聽到身後有人在嘲諷自己:“不過是鳄魚的眼淚罷了。”
清河原想同他們理論幾句,不過這個念頭很快便打消了。相比在此同人家做無謂的辯解,不如早日堪破真相,以還阿翁一個公道。
是夜。
長春宮被沈時宴的人層層把守,沈意玄發了話,尋常人不得入内。
清河坐在案桌前,撫額冥想,當下困局該如何破解。
這偌大的長春宮,除了幾個貼身的嬷嬷内侍,其他的都被沈時宴打發去了别處當值。
眼下阿翁死了,連帶着沈意玄的消息也帶不進宮來,自己又被圈禁,玉玺還被沈時宴收走了,實在是勢力單薄。明知這一切都是沈時宴暗中搞的鬼,卻苦于無有力的證據;反倒所有矛頭都指向自己。
沈時宴所說的一字一句,根本不給自己反駁的機會,皆是着急想将謀害阿翁的罪名扣在自己頭上;從而快速定罪于自己。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恐怕得另尋他法。
阿翁是沈意玄的心腹,在這宮中乃至滿殿群臣,無不對阿翁禮讓三分,尋常宮人見了他,都得畢恭畢敬地喚一聲蘇公公,更不會,也不敢将其殘忍殺害。
饒是沈時宴心裡對沈意玄再不滿,也犯不着去無端将人殺了,這般做法并不能消解他對沈意玄的恨意。
便是退一萬步講,沈時宴當真隻是為了誣陷自己,而殺了阿翁;這是有預謀行事。可阿翁行蹤不定;沈時宴他們如何能确定作案的時間地點呢?内侍的活動範圍較廣,是以多生變數。他們不也不會笨到在人多眼雜的地方下手。
而阿翁今日之所以會去禦花園,不過是自己給他安排了活計,按理來說,沈時宴倘若真是有預謀犯案,怎會做撿了芝麻丢西瓜的買賣;一個内侍衛犯不着他們這般煞費苦心。
清河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難不成是阿翁得知了什麼事的真相?他們才這般着急把人殺了,而那時候恰巧自己路過,便順理成章的做了他們的誣陷的對象。既滅了口,保住了真相不被洩露,同時又能除掉自己,這一石二鳥之計,倒顯得更為合理。
清河手上黏膩不适,正欲盥手,卻發現自己指甲内勾了些綢絲。
正當她在想這些綢絲從何而來時,腦海裡忽然閃現出了阿翁慘狀:“阿翁,謝謝你給的提示,本宮定會揪出害你的人,替你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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