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為了阿兄,甘願被困在他給自己編織的牢籠裡。
微風四起,帷帳随之而動。
她輕輕擡起手來;與門外沈意玄影子上的臉重合。
見到他有些動容,清河又言:
“阿兄,從小便待我極好,好幾次清河深陷險境,都是他救的餓我,他對我的情,是我這輩子都還不清的,如今他是我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他不可以有事。”
“好,阿兄對你的情,往後我替你還了。清河就一直陪在我身邊可好?”
沈意玄的話裡,有幾分霸道,是威脅。
清河走近他些;近距離之下的他,眉眼更為立體。
她試圖撫摸着他的臉。
透過窗紙的沈意玄自是看到了她的舉動,下意識想要與她合在一起。手停在半空中,頓了頓。
沒過一會,他便推開了那扇阻礙在他們之間的門。
門被推開之際,那個雀鳥仿佛等着這一刻等了許久,是卯足了勁,誓要沖出這牢籠一般。
清河倒是替她高興起來,雀鳥,原也是可以沖出牢籠的呢。
在成東養病的這段時間裡,清河曾無數次質問自己,當真是放下心中的仇了嗎?若那日她與阿兄可以順利離開,她就真的做到了。
隻是當她重新回到這裡,心裡的恨意,便永不止休。
“往後,便乖乖待在我身邊,不許離開我半步。”沈意玄抓住她的手。
“好,以後我便是你最親的人了。清河喜歡你。”清河緩緩靠近他的脖間。
沈意玄一把将她抱起,輕輕走向榻邊。
清河自是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她輕推了他一把。
這在沈意玄的眼裡,不過是些欲擒故縱的小把戲罷了。
隻見他緩緩欺身俯視着她,看着她那狐狸似的眼睛,深深陷了進去。
這就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如今就在自己眼前,沈意玄眼裡的淚水沒由來地掉了出來,随後緊緊将她抱住,生怕那是幻覺。
“清河,我愛你,不要離開我。”沈意玄有些哽咽。
這樣的場景,他幻想過無數次,卻沒有一次是真的。他害怕眼前人下一秒就會消失不見。
“沈意玄,我在的。”清河低聲告訴他。
他試探性地在她的額間落下一吻;見她并未獨躲閃,沈意玄這才繼續下去。
從額間,一路往下,直到她的鎖骨處,早已被他留下密密麻麻的痕迹。
微風徐來,芙蓉帳内盡是一片旖旎;二人身後嬌豔欲滴的花正肆意開放,一切都是恰到好處。
後來,他們二人并未沖破最後的防線。
這一日,沈意玄從未離開過長春宮。
他在心裡暗暗發誓道:“清河,我會等你;直到你對我敞開心扉的那一天。”
倘若傷疤不會好,他願意用一生來補償她……
次日。
沈意玄如約放了清城。并恩準他來長春宮看自己。
“阿兄,可算出來了,那天牢裡又暗又潮濕的,腿疾可有複發?”
清河看到他出現在自己跟前時,所有的委屈都顯露了出來。
“阿兄一切都好。隻是,若沒有沈意玄的阻擾,你我便已在回靖國的路上了。”清城面上略帶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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