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鼎閣深處一間丹室内,半身染血的身影憑空出現。
“鬥部,林家,林桦宣!”
“老匹夫,我記住你了!”
一口含着内髒碎塊的鮮血狂噴而出,王成白衣染血,剛完成傳送就軟軟跪倒在地上。
貼身穿上的粗布麻衣似被烈火焚燒一般,表面一片焦黑,胸口的衣襟更是随着王成的動作,整片整片的脫落。
此刻王成卻是顧它不得,松開左手掌心裡碎成小塊的算珠,王成急急摸向自己的胸口。
好像有塊肋骨茬子刺進心髒裡了。
“真是差點死在最後……嘶……”
指尖燃起熾焰,王成眼中閃過狠色,二話不說便自插心髒,一邊忍着嗜血幽火焚燒肉體的劇痛,一邊盡可能精細地控制火焰的方向。
真-燒心。
半晌後,待心髒跳動在無阻礙,王成這才顫顫巍巍地停下動作,連前額的細汗都來不及擦拭,整個人便躺倒在地。
“終于能……”
“卧槽?你怎麼在我的丹室裡?”
還不等他徹底喘上一口氣,丹室大門豁然洞開,一位穿着髒兮兮執事袍的青年目瞪口呆地站在門口,看向在血泊中休息的王成,說出的話語都在顫抖。
“儲物袋……是不是,是不是你,偷了我的……”
執事的目光寸寸掃過王成全身,在看向他腰間綁的六七個儲物袋時不由得一愣。接着似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原本驚訝的語氣驟然充斥着難以言喻的怒火
“狗東西給爺……”
啪!
一聲脆響,原本似要吃人的眸子忽然失去焦點,青年執事拉着腳步走進丹室,一頓一頓地把門關上。
“别擔心,我馬上就走。”
王成的聲音綿軟拖沓,躺在地上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
憑他現在的修為,收拾個練氣前期,并不費多少力氣。
就算被結丹期打了一拳,傷得如此之重,也不會虛到放個幻術都如此吃力。
王成隻是突然有些迷茫。
回想穿越過來這不到半個月,自摸到血影刀法開始,他經曆的幾乎所有困頓苦楚,都是源自被誤解為“鬥部新秀端木賜”。
屍王幫、敗血會、蔺長老……王成還什麼都不明白的時候,這些人就一邊喊着什麼“鬥部新秀必須死”一邊莫名其妙沖上來。
看着他們失敗身死的屍體,雖然表面上不以為意,但不管怎樣,王成内心還是多了幾分對鬥部的傾向。
而當他如願成為外門弟子,先得授血影刀法上卷,再代表鬥部參加征召,跟韓風嘯合作又提防,設計反殺三兄弟,最後一對二十正面幹碎瘟部陰謀……
這一系列的發展太過迅捷,當征召任務塵埃落定之後,王成都已經把自己看作鬥部的新晉成員了。
但是……
“不會以為學了血影刀法就真能加入鬥部吧?”
苦澀的聲音在丹室中回響,王成摸着手中的木刀,眼神晦暗莫名。
“魏師弟,魏師弟!你還好嗎?”
“對啊對啊,剛剛聽見你大喊大叫的,沒事吧!”
門外傳來叽叽喳喳的吵鬧聲,夾雜着輕輕拍打房門的悶響。光聽那帶着關切的聲音,王成就能想象門外一大群朋友上門問候的溫馨模樣。
一瞬間,王成雙目中泛起駭人殺氣。
就連深陷幻術的魏執事都渾身一抖。
不過下一刻,王成深深地歎了口氣。
他不屬于這裡。
正如,他也不屬于鬥部一樣。
抖了抖身上的血水,王成左手輕揮,石門便無聲無息地在眼前打開。略有虛弱地走出門去,王成看都不看身後那一大群沉迷幻術的執事,獨自一人低頭前行。
“接下來去哪裡呢?”
丹鼎閣的廊道昏暗依舊,可曾經那種深陷猛獸胃袋的窒息感卻不會再有。王成跨出敞開的大門,路過幾天前安排他任務的孫執事,擠出丹鼎閣廣場上面露忐忑的雜役,逆着人群的方向遠遠走開。
正午的陽光灑在皮開肉綻的後背上,帶來金黃的暖意和溫柔的撫摸,但王成隻是看向身前投下的濃密黑影,怔怔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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