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姝青梧開始剪紙後山然皓就變的安靜,火堆出現也依舊保持着沉默。火光映的二人的影子在樹洞壁上格外的大,被拉長的影子似乎隔得格外的遠。
姝青梧将雙手伸向火堆,瞧着山然皓坐的筆直,她妥協歎了口氣,罷了,她想去挑戰生死不論但誰叫有人把她的命看的如此之重呢,還是先活下去吧。
“我們繞點路,先回一趟村子再去鋒村可好?”
“都塌完了。”
“我知道,我隻是想看看能不能在翻出一點紙張。”火堆這樣剪下去,紙張是完全不夠用的,姝青梧雙手按上自己的心口,這都是自己的安全感。
山然皓沉默的點着頭往火堆前湊了湊……
“是我錯覺嗎?”姝青梧喃喃自語着。時她與山然皓正在武村遺址上,塌的是真徹底,完全沒有重建的可能,也不怪村長山貞一錘定音——遷徙!
此刻山然皓正站在書房原址上刨雪,姝青梧原是想幫忙卻被拒絕,說她不了解塌前布局翻也是白翻,隻能到一旁站着去。
雪是一刻不停的,太陽是照常探頭的,但熱度是一點都沒有的,上班打卡後一直摸魚嗎?
喃喃的姝青梧疑惑的擡頭望天,伸出一隻手張開五指擋住透下來的刺眼陽光,是風雪小了還是太陽停止了摸魚?不然自己怎麼會感受到陽光呢?
“找到了,還好,夠冷都沒有被打濕,有一沓呢!”山然皓興奮的喊道,姝青梧轉頭看去,他正向着她奔來。
姝青梧盈盈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腦門。
“怎麼了?”
“你額頭上都是汗。”
“沒事。”山然皓亦是笑,用手背一抹慢下了腳步,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背,“汗?”寒風中暴雪下他竟熱出了汗?
“現在好了,不是我一個人的錯覺了。”姝青梧走上前從發愣的山然皓手中抽出一沓直塞進厚衣裡,随後在拿出一張昨夜趕工出來的忍冬紋團花以備不時之需。
沒發現什麼可疑之處,風還是風,雪還是雪,天地白如舊依然萬籁俱寂。
姝青梧揉了揉眼睛問道,“是否雪小了點?”
山然皓細細看了看,回答,“沒有小,雪還是一樣的大。”
不知在問些什麼,怕失望,姝青梧隻道,“你們這下雪還出太陽也是奇了。”
“一直都這樣,但蓋不過雪季的寒意有不如無。”
是了,好像一直都這樣,姝青梧回憶着,有些不甘心的輕聲問道,“但現在,太陽光好像穿透下來了,是要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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