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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突然就給他跪下了（第2頁）
黎司晚眉梢一皺，瞬間覺察到了不正常。
柳輕煙虐待發賣的小妾，如今卻公堂之上為她求情？
小妾被捕快攔下，她索性在堂外跪了下來。
“大人明察，夫人所做一切皆是善事，甯國公本就是該死之人。”
“我不過是将死之人，突發善意放你一馬罷了，你也沒必要為了這點子恩情來回報我。”
柳輕煙語氣淡然，但眼底卻紅了。
“夫人，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為何還要裝作惡人的模樣。”
小妾哭着伸手，直接解開了自己的衣裳。
不少人趕緊遮上眼睛，但黎司晚卻看得真切。
她的身上密密麻麻皆是傷痕，淤青更是多不勝數。
見狀，徐清風讓人将小妾帶了進去。
“你且說明原委。”
“多謝大人，我名小翠，本是城外一賣花女，不久前進城賣花時意外被甯國公看中，當日便尾随我回了家，以我全家安危威脅我為妾，我不允，便将我父親打個半死，無奈我隻好進了甯國公府。”
小翠泣不成聲，“本以為我入了府，将就過完這一生也就罷了，萬萬沒想到，這甯國公是連畜生也不如，每每來我房中，總是打罵淩辱，讓我痛不欲生，但念在家中親人還在他的手上，隻能忍氣吞聲。”
小翠看向柳輕煙，“好在有夫人，每次我被淩辱半死時，皆是夫人将我救下，後來知我不願留下，更是假意虐待我将我發賣，實則是暗地裡放我自由，而且據我所知，此前那些小妾，也皆是夫人用此辦法救了她們。”
小翠磕頭在地，“大人，該死的是甯國公，夫人這般好人，還請大人開恩啊！”
這一番話下來，四下裡不由得議論紛紛。
黎司晚也是震撼。
一葉障目，之前她也曾被輿論控制了思想，對柳輕煙有一些偏見。
如今真相竟是如此。
黎司晚心底五味雜陳，百姓們亦是。
“小翠，謝謝你。”
柳輕煙笑着看了小翠一眼，随即卻朝着徐清風拜了下去。
“大人，殺人償命，律法所在，我本也是将死之人，既然動手殺人，便也沒想過要活着，還請大人，讓我以命抵命。”
自己求死。
黎司晚眉梢微皺，但卻似乎也能理解。
柳輕煙應該曾經也是深愛過甯國公的吧。
如今親手殺了他，沒有人比她更痛苦的了，甯願以命相抵，來尋求解脫。
“你說得沒錯，律法就是律法，你雖事出有因，但的确殺了人，法外容情，卻不容罪，既然你一心求死，我便順你所願。”
徐清風令牌丢下，“罪人柳輕煙，殘殺甯國公，罪不可恕，十日之後，執行死刑。”
“謝大人。”
柳輕煙唇角帶笑，如釋重負。
小翠卻哭成淚人，“不要啊大人，夫人”
百姓們神色各異，黎司晚卻轉身離開了公堂。
眼底有着嘲諷的笑意。
這個時代，哪有什麼律法公平，不過是柳輕煙無法脫身，也不願脫身罷了。
像夏侯宿那些人，殺人不在其數，不也同樣脫身的幹幹淨淨。
等等。
夏侯宿！
或許，他有辦法。
黎司晚眼底一眼，朝着侯府别院而去。
正好夏侯宿外出未歸，黎司晚直接去了後廚。
她的想法很簡單，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先讨好了再求人，他總不會太好拒絕。
夜幕降臨之時，黎司晚也做好了滿滿一桌的菜，随即在桌旁來回徘徊。
“該怎麼說呢？咳，夏侯宿，我給你一個向我贖罪的機會，你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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