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前,他還叫何自在,而李淩是另一個人。李淩順着回憶試圖尋找這兩句身體的聯系,而恰好十天前他們之間就有聯系。
何自在是一名馬匪,而且是牛首山五當家。當馬匪前是一名秀才,這也是他在讀書路上的最高成就,之後就是屢試不第了,足足考了十五年,他還是一名秀才。在某一天趕考回來被牛首山大當家抓住之後,他順利成為了牛首山的一名成員,由于讀過書,業務能力還蠻強,他一年半就坐上了牛首山的第五把交椅。
李淩也是一名書生,家境還不錯,和老馬說的實話,他是江南的一名富家子弟。由于家裡實在看不慣他平日的作風,他被迫結束了在江南的舒适生活,跑來京城投靠當官的三叔。
那天何自在像往常一樣巡視着牛首山那條由慶州通往大梁城的道路時,恰好看見了一行馬車,何自在知道大魚來了,因為足足有十二輛馬車,而車夫恰好是自家兄弟。
由慶州前往大梁城有兩條道路,一條水路,一條陸路,水路經石鼈渡轉骞州再到大梁城,航路比較曲折,共七百裡水路。陸路則是轉穗城直到大梁城,隻有四百裡。
李淩是坐船到慶州的,在下船時心血來潮想要坐馬車去往大梁城,再由大梁城前往京城。而他沒想到的是,仆從随口喊來的車竟然是前往匪窩的賊車。但他不是一個人,和他一起去的還有一個胖子,一個道士和他們的近五十個仆從。
何自在看見自家的車馬上就要到了,馬上拉了兩百個兄弟趕過去。“老二說我最近有喜事,沒想到是這麼大的喜事啊。”何自在心裡喜滋滋想着。
車外嘈雜了起來,李淩掀起馬車上的簾子一看,遠遠地看見浩浩蕩蕩幾百人騎着馬趕過來了,“壞了,遇上馬賊了”李淩心裡咯噔一下。車外的人驚恐的要逃跑,但很快就被馬匪包圍着用馬鞭趕了回來,就像趕羊一樣。
“車上的人都趕下來,男人和女人分開。”何自在吩咐手下的喽啰。很快人就被趕成了兩堆,一隊三十多個男人,另一隊則是胖子的十幾個侍女。兩隊人亂哄哄的,誰敢尖叫,馬匪直接用鞭子抽,直到兩隊都安靜下來。
胖子苦着臉站在李淩身旁,車隊大部分都是他的财産,這下全沒了。李淩也一臉苦相,早知道繼續走水路了,這下不知道還能不能到京城。小道士則和他的幾個道士手下冷冷的看着這一切。
塵埃落定,何自在晃着大刀笑嘻嘻走了過來,道:“歡迎各位來牛首山作客,你們的财産我們就笑納了,你們的人可以選擇加入我們,就可以好好地活下去,這是牛首山的規矩。”
“大王,您看我的貨物和仆從都落在你的手上,我就都送給大王了,但能不能放我走啊。”胖子哀求道。
“按我的規矩來說呢,走也不是不可以。”何自在說完,胖子臉上一喜。然而何自在繼續說道:“不過要問問我手下的刀同不同意了。”胖子臉色又苦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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