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湖畔,看一眼波光粼粼漁舟千帆,睡一晌亂花迷眼楊柳垂岸。江南春色暖日,真令人欲眠欲看,左右兩難。“啊……”顔耳令掩口打了個哈欠,把魚竿放在支架上,仰身倒在身後大石上,盡情地伸了個懶腰。梁靜安不在她身旁,看來蔡小紋來的正是時候。“啊……”蔡小紋如法炮制也打了個哈欠,倒在了顔耳令身旁。顔耳令不動聲色地略向外邊挪了點,轉頭對蔡小紋道:“陶鑒要開始了吧?”“嗯,後天。小耳朵,一直沒對你說,其實我是陶師。”“哦?!”顔耳令早知她底細,此刻故作驚訝:“你參加陶鑒嗎?”“不,我師姐參加。”顔耳令以肘撐頭,對着蔡小紋邪笑:“那你師姐比你強?”“那當然,我師姐是玉峰現任……”蔡小紋喋喋不休地向顔耳令推薦蘇釉,也不知道居心何在。顔耳令始終撐着頭笑聽。可聽着聽着,她便陷進了長久的沉默……“大白天啊陽光好啊,也可以來摸喲喂……”這位溫文爾雅,出口成章的師姐,正輕哼着随意自改的十八摸,歡樂地遊走于無錫的大街小巷。她的交子在無錫分号也能兌錢,不需要去金陵。她騙說去金陵還不讓蔡小紋同行,是為了去躺書鋪。之前租賃的幾本小說太過獵奇,她看不得,想換些口味不那麼重的正常小說來看。像《闖蕩江湖之情緣同門》就很好。不過無論是哪一種,都不能被蔡小紋發現。所以她不惜說謊也要獨自一人料理此事。現在銀子兌好了,整整二十兩,十分妥帖地放進背上竹箱的包裹深處。蘇釉心情輕松地向書鋪走去,還在中途,就被路邊小吃攤的肉香吸引。一人在外,進退随己。蘇釉立即抽了闆凳坐下,點了一缽雞肉火鍋,卸下背上竹箱放在身邊。身在江湖,卻不是江湖中人,有銀子有火鍋,何等逍遙自在。可正是因為不是江湖中人,隻會溫文爾雅出口成章的蘇釉,是一點沒發現身後有一人,如影随形……楊柳吹來又拂去。漁舟來來去去許多回。顔耳令和蔡小紋的魚竿還沒有魚兒咬鈎。不過無魚也不妨,正好給了兩人聊閑天的時間。隻是顔耳令聽得多說得少,眉頭越皺越深。蔡小紋沒覺得她有什麼不妥,還在喋喋不休地說師姐怎麼對她好了,怎麼不嫌棄她了,怎麼幫助愛護她了……她經過這些天的内心煎熬,極想對一個能信賴之人傾述。不過不該講的事,她一點沒講。就算如此,顔耳令還是從她長篇累牍的描述中,發現了一個殘酷真相!“我說……”顔耳令突然騰地坐起,把還沒停口的蔡小紋吓住了嘴。她坐正身子,盯住蔡小紋一臉嚴肅:“我說,你是笨蛋嗎?”“啊?”蔡小紋已用表情回答了顔耳令的問題:我是。“你真不知道你師姐的心思?”顔耳令繼續嚴肅,神色鄭重:“你師姐明顯是喜歡你。不是師姐妹的喜歡。”作者有話要說:誰來給顔姑娘的八卦來個無懈可擊!師姐還什麼都不知道地在吃火鍋雞呢!後面還跟了個真·高手伺機報複……師姐真是杯具的人生……大劫了吧咽下最後一口酒肉,蘇釉大為滿足地擱下筷子。擦淨嘴,付過錢,她背起竹箱就像書鋪進發。陽光相比之前,更為柔和了一點,照得身上暖洋舒暢。蘇釉吃飽了,心情越發的好,連身後的竹箱都似輕了幾分。蘇釉輕快地走過街口,突然停住了腳步:不對啊,好像不是錯覺,真的是輕了……她趕緊走到人少的街角,卸下竹箱打開查看。新買的布匹,送小蚊子的小鈴铛發飾,給自己的塑腰擀腰杖……都在啊……呃?!她狗刨般把箱裡東西刨出來,大驚失色:裝銀兩和書的包袱呢?!春花岸,太湖波。一陣風吹過,吹出多少兒女歡笑愁腸。蔡小紋此時沒有歡笑也沒有愁腸,她隻有迷惑。“我師姐喜歡我?但不是師姐妹的喜歡?那是啥喜歡?”顔耳令跳上光滑幹淨的大石,抱住雙腿坐下,興緻勃勃地點動下巴,之前的疲倦慵懶一掃而光:“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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