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後,公馬還想回去,母馬和馬駒似乎不堪旅途勞頓,卻住下不走了。
過了幾日,楊開來帶了全村的婦女老幼前來住了下來,無風便搬到花幾朵的窯洞中。也不用做飯,每日裡往返嘗試穿越,整天看孩子們嬉笑打鬧,覺的不是個事,職業病又犯了,便集中起來一天讓識一個字、識一個數、教一些生活常識、講一個故事,天文地理、化學物理隻要會的就不分年齡大小,通通教,不求孩子以後能有多大成就,隻求種下一棵種子,以後的生命不會太過于平淡。有的孩子偏重于文學,有些偏重于生意,有些偏重于務農,有些偏重于軍事,有些偏重于動物,無風便根據愛好多教一些、教深一些,也算因材施教了。就這樣天亮種地、挖草藥,天熱了就休息上學,整天與孩子們厮混在一起。
一日,聽見山外殺聲、馬蹄聲震天,便讓孩子們躲了起來,待聲音平息,禁不住好奇心起,帶了一個會弓馬騎射的孩子--平時對打仗之類的非常感興趣,共騎赤兔——無風給公馬起名,給母馬起名叫烏骓,馬駒叫的盧,慢慢向打仗處靠去,翻過兩座山,遠遠地便能聞到血腥味,看到那破旗随風飄動,孤零零地立于戰場之上,天空中不時有鷹俯沖下來,周圍狼群撕扯着屍體,有些馬渾身鮮血,卧倒在地。這是真刀真槍地上,有的一招斃命還少些痛苦,有些當時死不了的,免不了野獸襲擾,即使救回去,就當時的醫療條件,活下來的就是個奇迹。電視上演的死不了,那是吹的。
一處立着一匹馬,群狼忽然一驚而散,孩子看到馬裝備整齊,便也不顧一切地撲了過去,馬是牽到了,卻驚呼“有活的”。無風忙過去看,一高大漢子胸口中了一箭,背上一處刀傷。眼看活不了了,便想丢下任其自生自滅,孩子牽馬卻怎麼也牽不動。無風說:把此人放至馬背上試試。果然馬馱着人,不緊不慢地跟着無風回去。無風割了些馬肉,拾了些弓箭,回去讓人再去打掃戰場,将能弄回來的全弄回。
自己拔出箭,燒紅了鐵棍,讓人按住大漢,烙過傷處,隻能這樣消毒了,死活就看個人造化了。而大漢算命大,昏迷了三天後醒了過來,之後竟頑強地活了下來。起初一直卧床,能起來時就開始活動筋骨,操練軍事。無風也正好借機讓孩子們學習刀槍射擊之術,讓大漢講講戰場上的事情。
大漢也當了回學生,天天與孩子們厮混,同吃同住同勞動,想到一些事情便問問無風,無風能不說的堅決不說,可能不經意的一句話,會改變曆史走向,對他何益。但在給孩子們講曆史故事時,不自覺地就講到自秦以來對匈奴作戰為何不見成效,漢武帝打了多少年算把匈奴打敗了,可漢王朝自此沒落了。趙李牧、漢霍去病、明戚繼光如何用兵。什麼時候名将能勝,什麼時候名将不能勝,将與兵的關系,将與皇帝、朝臣的關系等等。講完後悔不該講,但一見到孩子就把這回事忘記了,照樣從古到今,一點點細細道來。
半月有餘,大漢傷大好,拜别衆人而去。無風與那日去的孩子家長商量,讓孩子跟着去當兵,或許也能出人頭地吧。
孩子父母說孩子有個小名,大名還沒有,執意讓無風起一個,無風問:“姓什麼”?
孩子答:“姓徐。”
無風說:“那就叫徐向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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