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立仁主審了趙潤生,透明玻璃窗的另一間,坐定了韓玉。
趙潤生耍盡無賴,避重就輕,堅不吐實。叢立仁索性離開了審訊室,把趙潤生冷落在那裡。
韓玉對走近的叢立仁面授機宜,叢立仁心領神會,又折身了審訊室。
負案在身的趙潤生畢竟心中無底,又一番審訊過後,他終于如韓玉的預判,崩潰了精神防線,無力的低下了頭,遂之交代了團夥之一張祥可能在甯窪“水一方”酒家,其它人久未謀面,實是不知去向。
時針已指向夜晚10點鐘,一輛警車在夜幕中疾行。
位于兩窪交界處的“水一方”酒家,此時還沒有打烊,昏黃的燈光下,門楣上草書有“水一方”三個字,寒風中,“水一方”酒家顯得滿目冷寂蕭殺。
店裡沒了客,八大金剛之三的張祥正在後廚拾掇着魚、肉。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曾在海軍航空兵部隊當過4年特戰兵,因會些拳腳,又加上體魄健壯,軍體、散打、射擊連連奪魁,有過一段輝煌的曆史。退伍回鄉後,看到一些遠不如他的發小、同學都成了人物,認為自家白當了幾年兵!到頭來兩手空空,寒酸至極。一種茫然失落的吃虧感使他憤憤不平。在一定要把失去的奪回來的信念驅使下,他沒有靠勤勞緻富,而是走入歧途,加幫入夥,行苟且之事。路劫、盜竊、飛身上車、越脊蹿房、加之超人的膽略,盡顯了他的非凡,深得同夥青睐。這次警方打盜案戰役,使盜竊團夥煙飛煙滅,至東窗事發,團夥成員一個個如驚弓之鳥,四處逃散隐匿,他沒有遠走,自認為越是危險的地方越是安全,因此,他選擇了在“水一方”酒家,幹起了廚師的行當。對于趙潤生拉他去津門搞古玩之約,也隻是斟酌不定,他有慮出門于外,難免暴露行蹤。
警車停在離“水一方”不遠處的小樹林邊,王星晨等三人悄然奔向了酒家。
“張祥!”
張祥正刮着魚鱗,忽聽一聲喊,剛要應聲,擡頭見是警察,先是一怔,爾後鎮定地随口說道:“他下班了。”
“你出來一下,我們問你個事!”
張祥坦然地放過菜刀,用毛巾擦擦手,若無其事地随王星晨等出了店。
“這人就是張祥。”同夥趙潤生在車内沮喪地說。
車上叢立仁一按警笛,王星晨三人猛地逼身張祥,未及動手,但見對方飛旋了身體,連施兩記飛腳,重重的踹在了兩個警察頭部,王星晨掏槍在手,甩槍擊中了趙祥小腿,困獸猶鬥的趙祥力不能支,終被就擒。
次日,有群衆舉報八大金剛的老六王邊軍出現在陸家嘴的集上。叢立仁率員化裝抓捕,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發現獵物,巧妙将其引入死胡同,将王邊軍抓捕。同日,王星晨和戰友據情掏窩,将八大金剛老七邢振平抓獲歸案。
至此,八大金剛隻剩下小諸葛楚一書和匪首谷開河在逃未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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