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稚嫩的歌聲彷佛還在耳邊萦繞,可愛的笑臉也近在眼前一般。他想著想著,嘴角不由露出一抹微笑。也不知道發了多久的呆,直到一陣清風刮來,吹醒了他的神智,拓跋真這才發覺夜色已深了。他走進卧室,見窗戶開著,陣陣清風吹來,帶來些許涼意。他走到窗口向外望去,四夷館周圍都有京畿禁衛軍守護,不時有火把交錯而過。天上的星辰明亮,一閃一閃的,似乎與地面上的火把交相輝映。拓跋真望著天空看了一會兒,自言自語道:「這明國的星星,和草原上的也沒多大區别。」說完又覺得自己說了傻話,不由自嘲一笑,關上窗戶。他脫了外衣,準備上床睡覺。但就在此時,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忽然襲上心頭。拓跋真猛然回過身,望著昏暗的房間,右手握住腰間的彎刀,低聲喝道:「誰?出來!」房間裡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拓跋真等了片刻,忍不住懷疑自己多疑了。就在他準備放下彎刀的時候,昏暗的屏風後面忽然慢慢顯現出一個身影。拓跋真一驚,正要張口厲喝,彎刀出手,那人卻突然開口道:「拓跋真,是我。」拓跋真渾身一震,脫口道:「是你!」來人正是言子星。他從隐藏的角落裡走出來,月光透過身後的紗窗映在他身上,屋内的燭火時昏時暗,二人一時都看不清彼此的神情。拓跋真思緒飛轉,瞬間已經無數個念頭從腦海中掠過。他怎麽認出自己的?他為什麽會來這裡?他來有什麽目的?言子星的心情也十分複雜。其實他也沒想好今夜到底來做什麽?但是從他在花園裡認出拓跋真的那一刻,他就覺得自己無法再等待了,必須面對面與拓跋真談一談。而且上次去草原,他已經确定拓跋真恢複記憶了。打破沈默的是拓跋真。他沈聲道:「不知言大人深夜來訪,有何貴幹?」言子星突然厭惡了彼此這樣的遮遮掩掩。他索性大大方方地走到拓跋真面前,道:「我認出你來,就如你當日在草原上認出我來一般。不要否認,我知道你派人來追過我,若是不知道我是誰,你為何這麽做?」拓跋真不語。言子星道:「我來問你一件事。你來遙京做什麽?」拓跋真突然将彎刀架到言子星的脖子上,冷聲道:「你孤身前來,不怕我殺了你?」言子星并未反抗,反而笃定地道:「你不會。」拓跋真冷道:「你怎知我不會?我來遙京就是要殺你的!」言子星道:「那你是承認你都記起來了?」拓跋真一時語塞。言子星道:「你來遙京做什麽?」拓跋真也恢複了冷靜,沈聲道:「我為何要告訴你。」言子星定定地看著他:「你剛剛登上西厥汗位,位子不穩,此時離開王廷太冒險了。若是被人知道,趁機作亂怎麽辦?」拓跋真聽出他話裡的關心之意,心裡不由輕輕一動,随即冷道:「這個不勞你操心。」言子星輕輕一笑:「虛則實之,實則虛之。正因為你剛剛登上汗位,所有人都猜不到你會這個時候離開王廷進入遙京,所以你才大膽來的吧。」拓跋真冷笑一聲,沒有說話。言子星悠悠地道:「當年靈州大戰在即,你就敢潛入遙京,從王府中掠走文國的靜王爺,這次你又想掠走誰?」拓跋真手裡的彎刀不由自主地用力壓了一下,貼緊言子星的脖頸。他冷然道:「言大人就不怕我在這裡殺了你?你既然是偷偷潛入的,想必也沒有人知道。我殺你滅口,弄出去埋了,就無人知道我在這裡了。」言子星定定地看著他,漆黑的雙眸深沈如海,最深處卻又隐隐蘊含著某種莫名的光芒。拓跋真突然覺得有些心虛,面上卻絲毫不顯,反而不甘示弱地與他對視。其實他隻是出口恐吓罷了。這裡畢竟是遙京,言子星是北堂王和明帝的幼弟,紙包不住火,殺了他事情就嚴重了,何況拓跋真自己事自己知,他下不了手。言子星忽然上前一步。拓跋真一驚,彎刀立刻一撤,卻還是在他脖子上劃破了層皮。言子星輕聲淡漠地道:「我既然來了,就不怕你殺!」拓跋真愣了一下,撤了彎刀:「我倒是自以為是了。你既然敢來,必然留了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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