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中浮現出宋淩修那雙泛着淡淡水光的眸子:“清兒,你能不能試着把吾當成寶藏,藏進心裡,不與别人分享啊?”
顧清苓轉身,握住他的手,搖了搖頭,柔聲細語:“于理,吾為大楚之後,理應為陛下廣納後宮;于情,吾為母後之媳,理應完成她抱皇孫的心願。”
宋淩修看着這樣明情理的她,心裡苦澀至極。
“清兒,你既如此孝順母後,那孤就成全你的一片孝心。”
眼眶濕潤的宋淩修話音剛落,就扣住她的後腦勺,不許她掙紮,狠狠吻上了她的唇。
她嘶吼:“瘋子!宋淩修你就是個瘋子!神經病!”
宋淩修不理會她的敲打,直接将她扛在肩上,大步跨到床邊。
宋淩修将她扔到床上,湊近她耳廓,道:“既然水中月撈不得,那孤就化為瘋子,與它共沉淪。”
宋淩修扯下她的外衫,丢到地上:“即使被水淹到無法呼吸,痛不欲生,孤也絕不會放棄擁月入懷的機會!”
顧清苓偏頭,躲開他湊上來的唇瓣:“淩修,你這樣做,就不怕我恨你嗎?”
他垂眸,眼神失落:“若這樣做,能讓你孤藏進心裡,那你就恨孤吧!”
宋淩修怕的不是她的恨,而是自己傾盡一切,也無法在她心裡留下一點點痕迹。
顧清苓取下發間的一支金钗,往他脖子刺去。
宋淩修握住她拿着金钗的手,将自己的脖子往下壓了一分:“清兒,你隻要一用力,就可取走寡人的性命。”
“放心,寡人死後,對外聲稱自殺,無人會傷你。”
顧清苓聽着這些話,不禁對他軟下了心,将金钗甩在了地上。
宋淩修見她放棄殺自己的念頭,就唉歎一聲,拾起地上的外衫,為她穿上外衫,走出了宮門。
……
宋宇身着一襲紫袍,坐在輪椅上,穿過宮中長長的走廊,隻為相遇倚在竹林下的宋淩修。
“皇兄,您為何事尋我?”
宋淩修搖了搖酒壺,壺影被月光映在地上,襯得越發透明。
他垂眸,灌下半壺烈酒:“無事。”
宋宇拍了拍他的肩膀:“皇兄,您的小心思,可瞞不過我。”
宋淩修擡眸看他,卻聽他道:“您是在為皇嫂心中無您而憂心吧?”
宋淩修嘴硬:“不是!”
他輕笑:“皇兄。其實您隻要學習陳将軍的言談舉止,皇嫂,她就一定會對您動心的!”
此話一出,兩人相視一笑。空中酒氣彌漫,正是兩人舉壺喝酒。
喝醉了,他就像幼時般縮進宋淩修的懷中;而宋淩修也如幼時般輕輕拍着他的背,唱着童謠,哄他入睡。
……
“喵喵喵——”一陣貓叫聲喚醒沉睡的顧清苓。
她随手披了件外衫,順着貓聲,尋了過去。
顧清苓打開窗戶,隻見一個戴着火紅狐狸的面具男,束着高高馬尾,抱着一隻貓,含笑看着自己。
天上的月光為他鍍上一層溫暖的光暈,襯得他愈發意氣風發。
他遞給顧清苓一個金絲盒:“公主,這是陳星志未得及,送給您的新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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