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淩修站在城門上,一凝視韓子辰摟着阖眸的女子,坐在明黃色的車辇内,就雙眸濕潤。
陳雲為他披上松鶴紋的鬥篷:“陛下,您一定誤會娘娘了,娘娘她……她不會同外官有私情的。”
宋淩修轉身,緊盯宋宇:“無論公主同他是否有私情,朕都不會讓他活着,離開楚國。”
宋宇同他心有靈犀,下意識地摸了摸,系在腰間的虎符。
……
宋淩修抱着酒罐,搖搖晃晃地進了椒房殿:“公主。”
顧清苓見他身子後傾,欲倒在地上,就扶住了他:“陛下,您看您喝酒,喝得都站不穩了。”
他晃了晃酒罐:“公主,您陪孤嘗嘗這葡萄酒吧。”
顧清苓搖頭,奪走他手中的酒罐:“陛下,酒是個傷人的東西,您以後少喝點吧。”
他拉住顧清苓的手:“公主,您是在關心孤嗎?”
顧清苓嗯了聲,将酒罐放在桌上。
他情不自禁地撫上顧清苓的臉頰:“公主,你今夜出宮玩得開心嗎?”
顧清苓啜泣:“臣妾出宮的時候,遇見沈吟了。”
“她……她與一個陌生男子私會,羞辱臣妾,并将臣妾推下河畔。”
“要不是外國使臣跳河救了臣妾,臣妾恐……恐怕見不到陛下了。”
宋淩修心生憐愛地,看着滿面梨花帶雨的她:“公主,您莫哭。孤會讓傷害您的人,付出代價的。”
她環住宋淩修腰,将頭靠在他胸口:“我就知道陛下對我最好了。”
“那孤對您這麼好,您會不會愛……”
她踮腳,吻住宋淩修的唇,堵住他未說完的話。
宋淩修喉結滾動,解開她的衣帶,啃咬她的脖頸,同她共赴雲山。
……
宋淩修單手支着軟枕,笑看她:“公主,您累的話,就多休息休息,不必随孤去給母後請安。”
她垂眸,嗚咽:“吾若不向母後請安,指不定她又會想着法子來懲罰臣妾。”
宋淩修撫着她發:“母後若罰你,那孤就将她軟禁于古寺,并同她斷絕……”
她伸手,捂住宋淩修的嘴巴:“陛下,母親生您養您。您不可因臣妾,寒了她的心啊。”
宋淩修垂頭,虔誠地在她的手背上,留下一吻。
“您幫吾更下衣好嗎?”
“好。”她從婢女端着的托盤中,拿起一件玄色蟒袍,攀在宋淩修身上。
顧清苓的手一勾勒他的腰身,他就喉結滾動,想起她昨夜不堪承歡的脆弱模樣。
慈甯宮
馮太後并攏雙腿,将手搭在膝蓋上,看着攜手走來的帝後,百感交集。
她的兒子同顧清苓的父親一樣,一樣偏執,一樣變态,一樣狠毒。
她的兒媳注定同顧清苓的母親一樣有着悲慘的命運,一樣不得所愛,被困宮門。
她不由得心疼起兒媳,笑意盈盈地擡手:“公主,到哀家身邊來。”
顧清苓搭上她手,喚了聲“母後。”就乖巧地坐在她身旁了。
“吾怎麼沒看見沈姐姐呢?”
她揉了揉顧清苓的頭:“孩子,她昨夜一夜未歸。”
“今晨她同何瑜回宮,被哀家撞見,軟禁冷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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