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馨回來的時候帶回來幾個蓄電箱,說是當初倉促撤退時落下的。
她用一個與澤博曼自制的電聯器連接起來,
“這樣應該夠你用一陣子電腦。”
裝備完畢齊馨又補充道:
“對了,很遺憾的告訴你,沒網絡,全球失去互聯網大概有五年時間了。”
知道這是齊馨的調侃,但沒讓緊張的氣氛放松多少。
澤博曼淡淡回複了一句,
“我想到了。不要緊,我沒問題的。”
齊馨把能用的電擊槍和槍用蓄電池找出來,逐個充電,順便告知澤博曼,吸管喪屍還會再來攻擊。
“防禦系統還有嗎?”
澤博曼問。
齊馨語氣平淡,
“早已經不複存在。隻有你和我對抗數以萬計的沒人性的吸血怪。”
澤博曼看了看她,撇嘴道:
“好吧。我想應該沒問題。”
一切都好像回到從前,看起來像是各忙各的,有一句沒一搭的互說俏皮話,然後相視一笑又繼續各忙各的。
可是澤博曼等了好一會,齊馨依舊沒有任何反應,隻顧檢查電擊槍。
他忍不住了,說道:
“如果換做以前,應該能換你一笑。”
齊馨呵呵假笑敷衍,說:
“嗯,是這樣沒錯。”
澤博曼知道自讨沒趣,便轉移話題,
“病毒爆發從哪裡開始的?美洲東南部?”
齊馨回憶片刻,搖頭說:
“不是,我印象中所有證據都指向美麗國西北部地區,以及鄰國的西南部。為什麼忽然問這個?”
澤博曼喃喃道:
“總感覺跟甲瑪荪有關,我得看一下我的個人日志,裡面肯定有一些重要信息被遺漏了。”
一種沒來由的急躁湧上心頭,從沒有過的焦躁感,令澤博曼難受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禁自言自語起來,
“巴不得馬上知道到底是什麼。”
齊馨沒聽清他在嘀咕什麼,擡頭看到觀察窗後的馬修,問他:
“澤博曼,你把那孩子怎麼了?”
澤博曼忽然來了精神,和以前一樣,每次有新的想法要嘗試他就特别興奮,一點沒有百歲老人的沉穩,反而像個剛踏入科學大門的學徒。
澤博曼語速較快地回答說:
“我有個理論想要驗證一下,用馬修的血液和一些老式的血液稀釋劑……”
話剛開頭就被齊馨打斷,
“嗯……邊嘗試邊診斷的把戲,你以前用過了。”
“我知道。”
澤博曼說,
“我從以前的記錄裡看到了,但是我們沒有得到如此早期感染的病例機會,都是感染多時的,要不就是已經完全變異了的。”
見齊馨沒有反應,澤博曼又說:
“馬修隻是剛顯示出一些症狀,緊緊過去了兩個小時,距離進入轉化進程還有幾個小時。”
齊馨不置可否,語氣依舊很平淡,幾乎聽不出一點情緒,
“嗯,那就祈禱一切順利吧。”
澤博曼也“嗯”了一聲,更多的卻是失落。
換做以前,她會有很多疑問,很多設想,很多後備計劃,但是現在,什麼也沒有。
“齊馨……”
澤博曼輕輕喚了一聲,終于鼓起勇氣問出他不敢去想的問題,
“其他人呢?”
齊馨猛地擡頭,眼底不再是冰冷和絕望,而是無盡的悲傷與更多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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