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草是最普通的中藥,補氣益脾、中和緩急,還能解百藥之毒。最關鍵的是它産量極大,價格又極低,根本不可能有人造假。所以說甘草無假。”
我繼續解釋道:
“龌猥卻是極其罕見的藥材,活肉生肌、駐容美顔,甚至長期服用它的人,到死容貌都不會有太大變化。但是要制成它極其艱難,極其殘忍,很多人根本不相信它能做出來。”
盯着唐缺發懵的眼睛,我凝重道:
“它的價格比同體積的黃金貴五倍以上,存世量少得可憐,市面上流通的百分之九十九是假貨。所以才有龌猥無真的說法。”
唐缺依然一臉懵逼。
“這麼貴,我喝了那麼大一瓦罐,值多少錢!制作過程很殘忍?它到底是什麼做的?”
我把燈光調暗一點,聲音低沉道:
“找一對孿生的七歲男女童倒吊在樹上,引來馬蜂活活蜇死。然後在下面放瓦罐,等他們身上的液體慢慢滴落在裡面,這個過程要持續三個月之久。”
唐缺眼珠子瞪大,捂住了嘴巴。
我壓低聲音,繼續道:
“等他們身上的液體滴完,變成兩具幹屍,然後封罐保存十年以上,液體變成膏油狀,藥就成了。”
唐缺哇一聲吐了出來,屋裡頓時充滿了惡臭。
我嫌棄道:
“快收拾了,惡心不惡心?”
唐缺抱着垃圾桶大吐特吐,差點把胃都吐了出來。
等他收拾完回來,臉色蒼白問我:
“制這種藥确實太殘忍了。如果不是我親身體會了效果,我也不信有真龌猥。”
我點頭道:
“治你這種肌肉敗爛的病,非這種藥不可。不然你就算恢複了,現在看起來也像個鬼。”
舉杯呡了口茶,我緩緩道:
“我們家這罐龌猥是很多年前,一個老财主死當在我家的。因為這兩個孩子當時陰魂未散,沾了鬼事,我家不得不當。”
唐缺納悶道:
“為啥你家奇當不拒?”
我擺頭:
“從古至今傳下來的規矩,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倆孩子早夭橫死,入不了輪回,陰魂現在還在我家地當鋪裡呆着。”
唐缺摸摸臉:
“莫老闆,我欠你的太多了。這輩子都還不清。”
我嘿嘿一笑:
“你幫我抗了兩次雷,算是還清了。現在病也好了,回去孝敬你爸媽吧。”
唐缺站起朝我深深鞠躬:
“我回去看看他們兩個老人家,再回來報答莫掌櫃。”
我欣喜道:
“你會做飯嗎?會洗衣服嗎?會整理房間清掃鋪子嗎?”
唐缺愣了愣:
“我可以幫你打架,誰欺負你我就弄死他。”
我撇撇嘴:
“那還是算了,你别回來了。”
唐缺苦着臉道:
“我去報班,學會了就回來報答你。”
我滿意點頭:
“好,我等你回來。”
唐缺走了,我關上門在櫃台上擺好紙筆。
提起筆,我默默回憶在深淵裡,記下的那三篇超凡之法。
第一篇。
《普化真抄》
茲有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乃四禦之南極長生帝所化,始通三十六天雷火,刑天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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