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夜叉的真名叫朱顔。
因為作惡多端,程野給她她取了個外号,叫豬臉。
對她這樣愛美的性格打擊很大。
張清山一邊打一邊大罵豬臉臉皮厚,女人節節敗退,難以招架。
戴鬥笠的清瘦身影沒有去幫女人的意思,就那麼仰着頭看程野。
“嗖!”
一顆小石子朝他眼睛打來,他略歪歪頭,躲了過去。
“程先生要插手我們的事嗎?”
“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江湖是人情世故!”
程野恨鐵不成鋼地拿彈弓在天台邊緣拍了好幾下。
“有什麼事不能坐下來談呢?”
戴鬥笠的身影還沒開口,南方遠遠傳來嗤笑:
“談?程先生說的好輕巧,你把鬼門給了張清山,我們這些人跟案闆上的肉有什麼分别?”
三道身影随聲而至。
一個侏儒,一個老妪,一個瞎子。
這三人形态各異,走在古城裡月光下像是趟水一樣,速度比東西兩個方向的人慢了許多。
說話不耽誤動手,三人一來,就直接動手幹預張清山和母夜叉的戰場。
瞎子手裡探路的竹杖陡然伸長,戳向張清山的脖子,竹杖上寒氣森森,覆蓋着肉眼可見的冰霜。
老妪放下挎着的籃子,從裡面抽出一把閃着幽光的鐮刀,透明的身影從她身體裡走出,直勾勾走向張清山。
侏儒拍着手圍着兩人轉,一邊轉一邊笑像個孩童一般,不知搞什麼名堂。
“程先生,有時候不該管的閑事就不要管,省得丢了臉面。”
戴鬥笠的身影緩緩起身,打開一口箱子,箱蓋内側挂了四張臉譜。
因為自身厲鬼的原因,王小燕對戲曲臉譜研究過一些。
生旦淨末醜,隻有四張有具體臉譜代表,生、旦、淨、醜,而末角大多是配角,沒有具體臉譜。
樓下那箱子裡的四張臉譜三張有顔色,一張空白。
王小燕心裡有種不安的感覺,自己的戲腔,恐怕就是這人箱子中臉譜之一……
如果暴露出來,說不定這人會優先攻擊自己,奪取臉譜。
駕馭戲腔和吊繩是程野的手筆,戲腔牽扯了這種級别的禦鬼者,吊繩的背後又與誰有關?
若不是熟悉程野的性格,王小燕都要懷疑他給自己挖坑了。
随着戴鬥笠的那人打開箱子,空地上一陣煙霧彌漫,眨眼間多出來一座戲台。
隐約中吹拉彈唱,鼓樂齊鳴,戲台的面前多出許多長條闆凳。
古城東面的月光像是被遮住了一樣,陰影中的建築悉悉索索,走出了許多未知的東西,來到戲台前,戲台的燈火與樂器聲大盛。
西邊一挑四不落下風的張清山動作頓時緩慢許多,明顯是被戲台影響。
“啧啧,你看看,人家這才叫鬼戲台,比你踩張桌子當戲台強多了。”
程野搖着頭對拉着臉的王小燕說道。
王小燕的臉拉的更長了,内心叫苦不疊:我特麼求求你别說了!
“總部安排的人怎麼沒現身?”
秦楓皺眉看着樓下戰局,有些擔憂張老的處境。
這回開會,總部厲害點的禦鬼者都沒露面,應該是被張老拉進古城了。
眼下張老已經被圍攻,那些人還不動手,總不能讓他們這幾個部長打頭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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