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豎子,首次受恩伴駕出行,便膽敢作賦将朕類比秦二世,朕焉能忘卻!
聽聞夏侯惠的發問,天子曹叡心中便如此憤憤。
但很快,他便又失聲笑了出來。
他當然知道夏侯惠言下所指,乃是其借着他口誤索要烏孫良駒之事,也不由覺得夏侯惠還馬這種猶如稚童行舉那般好笑。
确實是猶如稚童行舉。
昔日借故索要烏孫良駒,現今獻上二匹小馬駒,便能将魯莽冒犯君威之舉給抵消了嗎?
當你我猶是騎竹馬戲耍的小兒在玩過家家呢?
曹叡在乎的是君主的威嚴,而不是一匹烏孫良駒,且不過一牲口罷了,再賜下十匹他都沒有半分吝啬的。
不過,對夏侯惠昔日的冒犯,他心中早就釋懷了。
所以他好一陣笑罷,仍舊心意無改,“是時之事朕已忘卻,稚權亦莫要愧疚于懷。且縱觀稚權自戎服以來之功,亦不負朕賜下良駒之恩。”
“陛下”
聞言,夏侯惠有心想争辯幾句,但卻見曹叡又在木榻上斜靠着慢飲了,便很自覺的掐住了話語。
很顯然,曹叡的作态,是示意他不要在這種小事上多費唇舌。
故而,夏侯惠想了想,便換個方式,“經陛下如此說,臣惠倒是想起了家中四兄年少時的一件趣事來,就是不知陛下可願聞臣惠聒噪否?”
還打算繼續谏勸嗎?
不過,如此行事才符合他的性情。
且比起往昔犯顔直谏的作風來,現今竟是以另辟蹊徑的方式迂回進言,也是屬實難得了。
罷了。
恰好近日頗忙碌,且看他如何作言,權當是忙裡偷閑圖個樂罷。
斜眼撇着夏侯惠的天子曹叡,心意須臾百碾,旋即輕輕颔首而道,“稚權且說說罷,正好朕午後頗為乏味。不過,若稚權所言趣事不能使朕作開心顔,那便罰俸半年,以儆君前聒噪之戒。”
就想多舌幾聲而已,不至于要罰俸吧,我那麼窮
頓時,夏侯惠心中有些怏怏,但也沒有耽擱,連忙輕聲道,“唯。陛下,那是臣惠家中四兄年十二時”
少年時期的夏侯威便受當世之風影響,有任俠之意,對弓馬刀矛勤練不辍,亦常尋家中武藝最超群的部曲較藝。
那部曲一開始是推脫的。
畢竟他屢屢随着夏侯淵上戰場,手上有不少人命。
不客氣的說,他隻需要一個照面,便可以将身子骨還沒長開的夏侯威給制服了。
但最後他還拗不過尊卑有别,便抱着陪他戲耍的心态陪夏侯威對練,也讓年輕氣盛的夏侯威覺得自己被蔑視了,竟趁着那部曲漫不經心的時候驟然發難,狠狠一刀砍在其大腿上。
不緻命,但血流如注;沒有傷及骨頭,但包紮醫治後還需靜養數個月。
是時,丁氏将夏侯威狠狠的訓了一番,且延請醫者救治、取了家中許多資财與那部曲的家人作歉。但從那之後,夏侯威便郁郁寡歡,不複操刀矛,就連家中兄弟一起馳馬牽黃擎蒼之事都不熱衷了。
後來,夏侯淵從軍中歸家。
得悉此事後,便領夏侯威到那部曲住處,當其家人以棍棒加之,且讓他在那部曲傷愈之前都要代其侍奉父母,如挑水拾柴火什麼的。
個把月後,那部曲傷愈行動如常,而夏侯威也再恢複了少年郎的意氣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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