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輪到白祈詫異了:“李老知道y元素?”
“我怎麼會不知道?”李老搖了搖頭,“你當真以為我退離生物界後,就對外面的世界一概不理了?就算我不想關心,總會有人把消息傳到我這裡來!”
“是雲淮?”白祈隻思考了兩秒鐘,便迅說出他的名字,“有能力知道y元素,又費心想要您知道的……除了他我想不到别人!”
李老嗯了一聲:“自然是他!雲淮性子要強,知道你父親在利用y元素進行完美基因實驗!他憤怒不已,覺得當年若不是被偷拿走手稿,自己又怎麼會落後好幾年?情緒沖動之下,雲淮甚至來電邀請過我,希望我秘密參與他的研究。”
聽到這裡,白祈不敢置信道:“他竟然……還曾邀請過您?”
“他被仇恨沖昏了頭,不顧我當年立下來的誓言。”李老歎氣道,“但因這個由頭,我還倒查清了不少事情。”
他頓了頓,正色道:“先說說完美基因,當年在現它時,我被其效用看花了雙眼!這項目說白了,便是人工幹預下的優勝劣汰,若完美基因真的現世,不說别的,人類光在壽命上便有質的飛躍!
然而萬物相生相克,有利就必有弊!我們在研究它時,現最難攻克的麻煩,便是它的不穩定性與人體适應性。前不久生物界研究癌細胞的同事,提出了一個很有趣的觀點,大概意思,由于癌細胞不同于别的細胞,可以無限地分裂展;說不定它的目的便是帶着人類朝永生的方向展,可惜它有心,人體卻無力承受它的好意。
這個觀點,同我們當時的概論有着驚人的一緻!大家都知道完美基因很強,但就是因為它太強了,普通人根本無法承受它的力量。為了解決該難點,我們嘗試過很多辦法,直到團隊分裂的那一天,依然沒有拿出可行性方案。未曾想到,到最後……竟然是你父親解決了它。”
李老渾濁的雙眼,裹着無比沉重的傷痛,定睛地看向白祈:“我大約知道y元素的作用,它可以創造出一個相對穩定的生态圈,好讓人體慢慢接受來自完美基因的改造。但其中痛苦……絕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
黑櫻花基地爆炸以後,生物界的‘正人君子’們,表面上披露了你父親的所作所為,暗地裡卻順着他的思路悄悄在研究!
小白貓,今日跟你講這些,是因為你體内的y元素!它是現階段完美基因能夠适應人體的必需品!更可怕的是,它與完美基因相輔相成,缺一不可,根本無法在常人的身體裡存活下去。”
白祈聽懂了李老的意思:“所以……y元素,是他們檢測完美基因的手段?”
李老重重地點了點頭,心中的擔憂滕然而起:“你隐藏的很好,沒有人猜測得到你和曲亦墨的關系。然而這些年,他們始終覺得,曲亦墨在島上不可能什麼都沒研究出來!那個女孩,你的妹妹……他們其實早就偷偷采過她的血進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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