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晚自習。
就在大家都低頭的時候,司鴻羽一拉花針,捅進鄰座女孩的下颏。
從柔軟處刺入,串住了舌頭,不讓她發出聲音,桌子下面,另一隻手拉住她的腕子。
明顯感覺到腕子上長出刺手的剛毛。
疼。
好疼。
但司鴻羽還是緊緊抓住她的手腕,硬把她往桌子上拖。
一切,都在無聲中進行。
眼看着女孩的臉也發生了變化,長出豬鼻子,四根獠牙穿破嘴唇。
拉花針快要控制不住她的的舌頭了。
司鴻羽突然傾身上前,在她逐漸變形的耳朵邊發出一聲低音。
這是人的耳朵不大能探測到的聲音。
而這個聲音,讓教室裡其他六個異類,紛紛困惑的擡擡頭。
或尋找聲音來源,或問他們人類的同桌“什麼聲音?”
女孩渾身一震,緊跟着,眼睛爆開了。
司鴻羽先一步把墨鏡戴在她臉上,免得血噴的到處都是。
桌子下,砍刀從懷裡掏出——
咔!
一刀劈開了她的胸膛,手伸進心窩,把心掏了出來。
前後不過短短的數秒,女孩頹然趴向桌子,司鴻羽從容的把她午睡的軟墊放在上面,這樣看起來就像是在偷懶睡覺似的。
時間太短,其他異類回過頭,隻看見這樣的景象。
不過,也有鼻子靈的,聞到了一些敏感的血腥味。
司鴻羽不慌不忙的擡起胳膊,露出被那個女孩咬傷的傷口。
他知道,異類大緻上是不會輕易在一群人面前現身的,除非是非常事件。
這無關理智,而是類似于本能,可能這跟他們本質為人類改造的有關系——這也是司鴻羽的猜測。
沒人知道他的手為什麼受傷,但司鴻羽就算手受傷也沒有任何藏着掖着的舉動,暫時打消了異類們的疑惑。
等都轉過頭,司鴻羽無聲的站起身把放在教室後面的臉盆拿過來,放在桌子底下,免得從屍體留下來的血水流一地。
繼續觀察。
自習課還在繼續。
牆上的時鐘咔哒咔哒響。
司鴻羽擦幹淨手,把目光對準倒數第三排的男孩。
他人高馬大的,大概有一米九的樣子,以高一來說,真是太高了。
殺,不成問題,暗殺,有點難度。
而且,這個男生還有個同桌,兩人正在偷偷在課桌下面玩三國殺。
關鍵,那個同桌還是人類。
男孩是倒數第三排唯一的異類,前面的異類全都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内。
司鴻羽歪着頭想了想,然後,慢慢把視線轉回,放在他的“同桌”身上。
端詳了一眼趴在軟墊上那張變異到一半的死人臉。
然後回憶了一下。
好像,長得還不錯的樣子。
不過比卓芸兒差遠了。
他有主意了。
司鴻羽把女孩的文具盒放在自己這邊,打開,拿出一支鉛筆。
把筆記本最後一頁撕下來。
略加思索,在上面點黑點。
啊,不對不對,下意識就寫了盲文。
再撕一頁紙。
然後比對這筆記本上的字迹,寫道:
你能過來一下嗎?我有話說~
——最後一排的女生。
後面畫上一個心。
總覺得還差點什麼。
低頭一看,文具盒裡放了一管護唇膏。
司鴻羽拿起來,在嘴上摸了摸,然後,在紙上輕輕一親。
紙張散發出淡淡的草莓清香,結合那娟秀的小字——過去義父教他僞造字迹本事,想不到在今天用上了——哪個思春期少年受得了啊?
做完這一切,司鴻羽把紙折起來,捅了捅前座的後背。
前桌回頭一看,司鴻羽立刻努了努嘴。
前桌馬上明白了,把紙條接過去,遞給那個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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