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望着他的眼,蓦地就明白了什麼,聲音裡卷着沙啞,道:“你是不想我見人,才這樣整我?你是怕皇上看上我怎的?”
蘇槐沒否認,道:“不能讓他看上你,也不能讓你有機會飛黃騰達。”
杳道:“我礙着你了麼?”
她憑心而論,她好像沒有妨礙他任何事吧。這厮用得着這麼處處跟她過不去嗎?
蘇槐道:“眼下沒礙着我,但也不能不防。你若是爬上龍床,一朝得勢,不想整我?”
杳心想,那還真想。她要是翻身了,先第一個搞的就是他。
杳嘴上道:“相爺真會開玩笑,誰能整得過你?”
蘇槐看着她紅腫的嘴唇,如情人般呢喃道:“但不可否認,女人的枕邊風厲害。”
所以他這般對她又親又咬的,就是想在她身上留下他的痕迹。
等明天進宮,别說勾引皇帝了,她還是要點臉的,怎麼也得把自個遮嚴實了。
何況她本來也沒有念頭引起皇帝的注意。
蘇槐手掌溫熱,撫上她的腿時,杳當即渾身毛。
杳不可置信道:“我都這樣了,肯定沒機會去吹枕邊風,你還想怎樣?”
她呼吸不定,整個人泛着些潮意,還是抵不過他身上氣息帶來的影響,她一點點脫力,在他面前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蘇槐的手十分修長有力,所至之處,他似乎欣賞着杳的表情,道:“青樓裡不就是這樣玩的?”
杳道:“我謝謝你,托你的福,我現在是個青樓女子,接過許多的客,你最好别碰,免得髒了你!”
蘇槐手下沒停,眼神詭谲,道:“我看看有多髒。”
他這人是這樣,隻要他想摸,管她接過多少客。隻要他想要,管她是青樓女子還是良家婦女。
“你起雞皮疙瘩了。”這像是一個讓他來興的因素,說着他還真撫了上去。
杳頓時抽了口涼氣,整個身子一僵。
繼而她全力想動手擡腿揍他,隻可惜沒兩下就被他壓制得死死的再動作不得。
杳面染煙霞,身子繃得緊緊的,她啞聲道:“蘇槐,等老子好了,非弄死你不可。”
蘇槐聽她咬牙切齒的話,聽得似乎很滿意,他道:“我等着。”
他看了看杳那恨不得扒了他皮的眼神,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無限溫情道:“我這手要麼拿批紅的筆要麼拿殺人的劍,還沒這樣伺候過女人,你這種眼神看我,是不滿足的意思嗎?”
杳氣得狠了,道:“蘇槐,我丨操你媽的。”
蘇槐起了身,站在床邊,手裡緩緩整理自己的衣袍,垂眼看她道:“我媽不在了,要不要送你去她墳頭?或者我來替她也行。”
說着,手裡才理好的衣襟又作勢要寬下。
杳也不是什麼犟骨頭,見狀道:“我收回剛剛那句。”
蘇槐多少有些收斂,畢竟上次從她這裡回去以後就吐了血,他暫時還不确定到底是因為身體興奮還是因為其他。
如若不然,今晚還能就此作罷?
最終蘇槐打開房門時,已是一副衣着整潔之态,他容色淡淡,不沾煙火一般,頗有幾分清心禁欲的況味,仿佛方才在房裡他隻是跟杳談了談人生,絲毫沒生過其他。
杳看着他的背影想,所謂衣冠禽獸大概就是他這樣的,關起門來撕她裙子、像條狗一樣咬她,開門以後就一副衣冠楚楚的國家棟梁模樣,真是恬不知恥。
對,他就是條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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