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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生平第一次的恥辱（第1頁）

跳那種特别的集體舞的趣味性是你看我動作不協調、我看你踩不上節拍時的出醜，而做那種做特别的表态性标志的趣味性就高雅多了。在學校組織的一次美術活動競賽中中，少年M分三次交了自己的作品，并從中一步步地感受藝術創作的樂趣。

第一次是自己創作的一幅拼貼畫。把一幅人物和一句名言粘貼在硬紙闆上；第二次是一幅剪紙。同樣是拼貼畫用的二個元素，不過是用刻刀一刀一刀雕刻出來再貼在一‘個小相框裡；第三次是一幅工藝品。把人物頭像，配上用熱水瓶内膽尾管拼制而成的裝飾性線條組合在一個大匾内

這可不是件普通的工藝美術品了，它足以反映M的一份匠心，少年M花去星期天一整天時間才從熱水瓶廠的垃圾堆中翻找出兩書包袋熱水瓶内膽尾管，再花費10多個課餘時間把尾管用玻璃刀裁切加工而成，其間三次劃破手指。這前後三件作品的制作。這件作品，也重新勾起了少年M對畫畫的興趣。此件作品完成後，M便自告奮地加入到了班上的黑闆報小組。

這年入冬雪下得早，少年M帶了一頂哥哥給的半新冬帽來到學校，這頂冬帽是當時少見的部隊軍官戴的高級軍帽，少年M十分喜愛。

進校門後，少年M遠遠看見小義與一群高年級學生在一起嘀咕。這小義與M一起長大，在小學與M同班，又同是校足球隊和校乒乓球隊的主力隊員，是少年M兒時最要好的幾個夥伴之一。隻是在六年級那年，小義在新華印刷廠的爸爸當上了造反派頭頭，學校将少兒M的少先隊大隊長标志收回給了小義戴上之後，小義與M便生分了。

此刻，少年M進教室必須走小義和這群高年級學生站着的操場邊小道，當少年M走近時，小義詭異的笑着，而他身邊一穿軍大衣、戴普通軍棉帽、身高一米八的大個學生伸手攔住了少年M，摘下少年M頭上的冬帽往操場中間一甩，少年M莫名其妙地瞪了他一眼，便去操場中間拾取自已的帽子，剛俯身還沒伸手，又有一戴墨鏡的矮胖學生快速撿起他的冬帽往另一邊人群一扔，還喊叫：誰的帽？我不要！随之少年M的冬帽便滿天飛了起來，并伴随一句句雜亂的喧叫和一陣陣恣意妄為的笑聲。

此時此景隻氣得少年M雙拳緊握、牙齒咬得咯咯直響……直至上課預鈴響起，針對少年M的這場惡作劇才收場。

小義在地上拾起M的帽子，回望了M一眼，傲然地摔向M，M憤怒地盯着小義，小義卻鄙夷地瞟了一眼M，轉身走了。

被無窮羞辱的少年M從身邊撿起被摔揉得變了型的冬帽，滿眼噙淚。

望着小義的背影，少年M強忍着，就不讓淚水流出眼眶！

小義呀小義！我與無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這樣待我？少年M走向教室的路上憤恨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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