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禮的日子很快便至。昨夜玄帝便依祖訓,提早一日隻食素食,晚齋戒食,命侍女打來北疆山淨池之水煮沸騰放涼之後沐浴淨身,就連第二日祭典多穿衣物,都由侍女焚香熏制。
翌日一早,大祭司便已帶着各族族長在祭台施法祈福,玄帝跪地宗祠法場,聽經祈福。
探雪亦然,隻是她與玄帝要做的略有不同。她需今晨沐浴淨身,焚香紗衣。她的着衣薄如蟬翼,透若無衣,侍女拿香輕輕焚熏。
吉時到,她被侍女伺候着披了紗衣,躺在裹緊的錦被中,隻露出一張臉。四個侍衛将她連同錦被一起擡起,擡上雕龍的座轎,直到扛入大殿門口,再被侍衛擡起送至法場正中台階上的蓮形祭台放下。
侍從放下她後退去,隻餘她躲在被中。昨日禮官把整個成人禮的流程細細道了一遍,在她被送上祭台之後,玄帝會等大祭司的祭祀舞結束之後,在各族族長的跪拜禮中,起身走向高處的祭台,放下遮光帷幔,完成合歡禮。
大祭司舞完祭祀舞之後,玄帝跪拜祖宗,一步步走向探雪。
這個祭台建的很高,雖然跪在下邊的族長們無人可以窺見,但到底是有不少人在地下圍觀。
這該死的祖訓。想到這,探雪面色一陣凜冽。
玄帝很快站在她的面前,她被錦被包着,隻露出一張白皙的臉,一雙如水般澄澈的眼眸,一張小小的鵝蛋臉,一頭秀發如瀑。探雪似乎有些緊張,玄帝隻是站着,一雙看不清情緒的黑眸深深地望着她,面色清冷。這樣被一個陌生的男子注視,雖然錦被未掀,探雪還是不由地紅了臉。
"聖女很緊張嗎?"玄帝隻是站着,看着她紅潤的雙頰,輕聲安撫。昨日禮官讓他學了些男女之事的畫冊,那些本子上記載之事,他看了有些面紅。但禮官勸他,聖女貞潔,不懂人事,陛下得需認真學習,才能好好教導聖女,完成合歡禮······
如此,他又不得不學。這是他軒轅清嶽長這般大第一次學習這樣的畫冊,想起書中的些許動作,不由地讓他覺得有些莫名煩躁。
此刻雪月聖女便躺在錦被中,軒轅清嶽依舊覺得雙手無處安放。或許?他該先脫下這身層層疊疊穿着的祭祀衣裝,還是先從親吻她,掀被角做起?
在他手足無措的時候,聖女突然從被中伸出一隻如玉般雕琢好的手臂,軒轅清嶽像是受了什麼蠱惑一般,抓住她的手。
探雪輕輕一拉,軒轅清嶽便倒在那錦被之上。
"吻我,陛下。"聖女朱唇輕齒,似有氣息噴在他的鼻尖。軒轅清嶽離她如此近,近到可以看見她臉上的毛孔。
"吻我,陛下。"見軒轅清嶽沒有舉動,探雪又催了他一次。這一次,軒轅清嶽像被女妖的歌聲蠱惑住了的水手一般,傾身向前,按住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輾轉反側。
這是個香甜的吻,隻是,不知為何,軒轅清嶽覺得越吻她,覺得聖女的面容在她眼中越來越模糊,就連頭也開始慢慢發暈,眼皮越來越重,最終暈倒在了錦被之上。
意識模糊前,他的唇瓣離開了她的紅唇,隻是依稀仿佛如夢似幻般聽見她輕歎,然後不省人事。
"對不起,陛下······日後,今日之愧,日後探雪自當加倍償還您······"少女輕言細語,仿若春雨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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