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間的小路上徐明陽一趟又一趟擔着兩木桶水往返水潭和桃園。14歲的少男身材清瘦,滿頭的汗水如雨點般落下臉龐滴入幹燥的石子路。沉重的兩桶水壓着他顫顫巍巍地往前走……
桃園裡桃花一瓢水一棵樹。嘴裡念叨着:“哥,今年這是怎麼回事,這麼熱的天,都一個多月沒下過一滴雨,眼看頂多半個月桃子都要成熟。這麼天天挑水太累人了。”
挑完最後一桶水的徐明陽前胸後背的衣服被汗水浸透。筋疲力盡地坐在一棵桃樹下,右手拉下挂在脖子上手巾擦擦臉上的汗水。看着滿樹的小青桃,眼眸裡閃着擔憂。:“桃花,這幾天水潭裡水位跌得厲害,流入下遊的水量也一天一天變小。如果再不下雨的話,要不要和村長講講。山下的稻田和菜地可離不開水。今年熱得不對頭呀!”
桃花疑惑不解地問道:“哥,你是不是擔心今年是旱年?”
“是的,我聽村裡王大爺說過三十多年就是附近幾個州四個多月沒下一點雨,莊稼顆粒無收,三十幾萬百姓逃的逃,死的死,賣兒賣女,一壺水比金子還貴。”徐明陽慢慢地扶着桃樹站起來。拍打着煩人蚊子。
落日餘晖映照翠綠的群山,群山環繞着點點星星的房舍、方方正正的稻田,大大小小的菜地,從半山腰水潭流向下遊的水路是徐家村祖輩留下的福祉,山澗的泉水叮咚叮咚,歡快活潑的小魚卻越來越有力地往上遊……
桃花快速地洗了一大碗梗米倒入鍋中加入少許清水,小小的手掌放在梗米上,清水剛剛漫到手腕,這樣的水位可是燒好米飯的關鍵。“大哥,可以燒火了,我來打雞蛋炒韭菜。”
小小的人兒急急忙忙地在打開兩個雞蛋左手扶着盆,右手拿着筷子熟練地了攪拌雞蛋。“大哥,這邊的竈也燒起來,我要炒菜了。”“好呢!”夏日的晚上依然炎熱無比,加好竈裡柴火的徐明陽仿佛是淋了一場大雨一樣,汗如雨下……
月兒彎彎挂天邊,後院的雞籠裡的七隻雞太陽一落山全都自覺進籠裡。吃完飯的徐芳菲打開前院門沖着山下村落大聲喊着:“阿福,旺财……阿福,旺财回家來……”
村裡某個角落傳來幾聲狗狗叫聲,好像回應着小主人。這大山一重圍着一重,有一段時間狼群繁殖能力很強,為了吃飽肚子,就從深山往外圍捕獵,村裡的老獵人有被狼咬死的。人們都害怕不敢上山撿柴,采茶葉……後來,衙門出重金請了一批有實力有豐富經驗的獵人進山和狼群鬥智鬥勇,最後獵殺四頭公狼,五頭母狼,獵人也有幾位挂彩受傷。這樣狼首領才帶着殘兵敗将灰溜溜走進深山。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遠處總會傳來一陣一陣狼嚎的聲音。所以家家戶戶基本都養一隻狗子,狗子們擔負着看家護院的職責。
黑色的阿福,橘色的旺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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