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秋雨連下了三天還沒有停。
崖底所有東西都變得濕潤,除了木屋。
木屋做好了排水,覆蓋了防水符紋,即便長時間下雨,雨水也滲透不進來。
早晨,天特别冷。
木屋内,地闆幹燥,鋪着一層衣服。
沈澤蘭睡姿乖巧,他頭發略有些淩亂,身上蓋着衣服。衣服既有自己的,也有青年的,從脖頸到腳尖,嚴嚴實實都蓋住了。
謝陽曜隻随意扯了件衣服的袖子,搭住關鍵處。他肩頸、背後,皆有抓痕,抓痕不深,泛着淡淡的紅。
修士受傷是家常便飯。
謝陽曜并不把這些抓痕放在心上,他側身看向身旁之人。這人比他預想中,要柔軟虛弱許多。
謝陽曜清楚知道,自己與蘭黛雙修,隻是為了活着離開此地。
因此,在同意雙修後,他提出負責,理智,認真,像一個合格道侶一樣,對待蘭黛。
在雙修時,親吻對方,安撫對方;在結束雙修後,處處照顧對方,對方說錯了話,他也能壓下火氣,不與對方計較。
可是,至始至終,他都沒有真正把對方當心上人。
假使能活着離開此地……
他也會像個合格道侶,三書六聘,明媒正娶蘭黛。
成婚之後,相敬如賓,如果蘭黛需要同他恩愛,他也會同對方恩愛。
壽命将盡前,他會安排好對方後路,請老頭不要阻攔對方嫁娶。
然而,僅僅是這樣了。
這已經是他能做到最好的了。
謝陽曜撩開衣服,看向這人的身體。
此地沒有床榻更沒有被褥,雙修之時,稍不注意,磕磕碰碰到什麼地方,便會在雪白的皮膚上留下青痕,混着那些吻痕,瞧起來格外讓人心驚。
謝陽曜蹙起眉,又把衣服給人壓好,他伸出手臂,微微用力,将人撈進懷裡。
既然承諾要負責,他自然願意抱着蘭黛,給蘭黛暖暖身體。
——這人總要抱着,身體才會褪去冰涼,暖和起來。
他将人牢牢抱在懷裡,嘗試打開乾坤戒。現在擁有的靈力,或許能打開乾坤戒。
忽然他的嘴唇被親了一下。
沈澤蘭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酸軟難受,睡得正沉時,察覺到對方抱住了他,腦子還沒從昨晚的雙修中緩過來,以為對方做上頭了。
眼睛都沒睜開,朦朦胧胧間,便揚起頭,下意識尋上青年的嘴唇,親親青年。
這幾日下雨,沈澤蘭便一直沒有出門,姚五也沒出門,通常白日裡修煉了,晚上便同對方雙修。
雙修這麼多次,沈澤蘭也摸索出如何讓青年做上頭時,停下來了,那就是在青年抱住他時,親親青年,喊他男朋友,乖。
訓小狗一樣。
沈澤蘭心想。
他想着,從層層疊疊的衣服裡,探出無力的手臂,手指擦過黑硬頭發,揉了揉青年腦袋,輕輕喊了一句男朋友,乖。
昨晚方才雙修過,他的嗓音又低又沙啞,過分柔軟。
謝陽曜聽着這話,有些不自在,他睜開眼,耳根紅了一片。
現下又沒有……這樣喊他做什麼。
雙修時,謝陽曜為了照顧對方身體,會刻意壓着自己,小心翼翼行動,可畢竟這是人之興事,偶爾也會忍不住,顧不得對方身體,用上全力。
每當這個時候,被對方喊住,他都覺得異常羞恥。
他不是一個重色之人。
謝陽曜低頭去看懷中人,對方沒有醒,說胡話而已。
他把沈澤蘭的手從腦袋上抓了下來,塞進衣服裡,又将沈澤蘭的腦袋按回懷裡,抱緊了。
“睡覺,不弄。”
沈澤蘭困倦中聽到這樣一句話,愉快地蹭了蹭對方胸口,安安穩穩,舒舒服服,在一片溫暖中,繼續睡覺。
淺淺的呼吸落在胸膛,有些癢。
謝陽曜看着對方因開心自己不弄他的一系列動作,不知為何,忽然窩起火來。
大概是次次都被壓下,欲求不滿?
可他又不是重色之人。正常男人應該理解對方難處,怎麼會為了這點事情發火?
他平靜下來了,定了定心,接着嘗試打開乾坤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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