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太後陵
”晏殊,晏子卿。”雲歌站于烈太後陵墓前,望着石碑上的字,陷入沉思。
……
”雲歌,能幫師父辦件事嗎?”楚璇玑雙手背于身後,站立于雲夢山頂,風吹起青衫長袍,仙風道骨,與平日的”老頑童”之态不似一人。
”師父,雲歌能辦到,定會做到。”
”你此入齊,幫師父祭拜烈太後。這是我這個師弟如今能做到的事情了。”
雲歌聽得此話,思緒萬千,被楚璇玑接下來的話打破了沉思。
”我對不起她,若不是我,她也不會死于非命,我無臉面祭拜于她。”
”師父,生了什麼?烈太後為什麼會死于非命?”雲歌不解,詢問道。
”師姐,是因為我,因為我。我曾到過秦國施展抱負,幫助秦昭襄王嬴稷攻打六國。齊國由烈太後,我的師姐坐鎮,不是那麼容易拿下。我做了最不恥之事,害死了她。”
”師父。”雲歌看着陷入悲痛的楚璇玑,不知如何安慰。
”雲歌,師父不後悔為大業,害死她,可我恨自己為何一意孤行,不聽師父的勸誡,我不該下山,最終造成了她死于非命。”楚璇玑仰天長歎。”她留給我的遺言,她知道自己會死于至親之手,不需要我悲痛,成大事者不需要局限于此。其實有時候我挺恨鬼谷的蔔術,明知卻無法改變。”
雲歌平靜如水,輕啟朱唇,”師父,我命由我不由天,卦象不一定是對的。”
”你說得對,可我終被卦象所困。丫頭,堅持你得想法,命由自己掌握。”
……
”該尊稱您烈太後,還是喚一聲師姑。”雲歌将祭拜之物放于石碑前,拱手行禮祭拜,”師姑,鬼谷派第十一代掌門楚璇玑之徒趙雲歌在此替師父拜見師姑。請您勿怪,師父他老人家時時刻刻都念着師姑,可他過誓不會再叨擾師姑,雲歌在此替師父道歉。”
”追,快追,别讓他跑了。”
遠處騷動傳來,雲歌皺眉。
隻見一小孩兒向雲歌所在的方向來,少年看着雲歌,怔愣片刻,很快恢複,跑于陵墓後,噤聲示意雲歌不要聲張。
”小子,看見一個小孩兒了嗎?”為的人質問雲歌。
雲歌不屑一顧,不語。
”臭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非得讓老子揍你一頓。”為的人打算上前動手。
”你确定要在此地動手,叨擾烈太後老人家。”雲歌冷酷的聲音響起。
為的人一看石碑上的字,心中明白此人貴不可言,放下手中的倒,”算你小子走運。走。”
等人走遠,陵墓後的小孩兒走了出來,拱手行禮,”多謝。”
雲歌未語,起身離開。
”公子,能不能——”
還未等人說完,雲歌上馬,”不能。”
”公子,若是您幫助良,良定千金相贈。”
雲歌輕笑,上下打量少年,”千金,一身粗布麻衣,千金相贈。可笑至極”
”粗布麻衣隻是為了逃命。”少年反駁。
”哦!那就更不可能了,一個累贅。”雲歌挑眉,戲谑地看着少年。
”良不是累贅。”少年不負氣,大聲反駁。
”你可别太大聲,讓他們重新招回來了。”雲歌看着聽完自己的話,用手緊緊捂住嘴的少年,嘴角微微勾起,莞爾一笑。”有意思,上馬,去哪兒?”伸手示意少年上馬。
”稷下學宮。”
”去哪兒作甚?”
”拜師父學藝。”
”一群烏合之衆罷了,沒什麼本事,如今隻是噱頭,根本學不到什麼。”
”不可能,母親親口說的,她不會騙我的。”少年心生疑慮,但很快恢複,出聲反駁。
”管你信不信,我送你到稷下學宮,别忘了千金。”
策馬揚鞭,塵土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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