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其詩,蒼勁沉郁,飽含着生活凄苦,心境悲涼的感傷,富有強烈的感染力;論其書,筆酣墨飽,神充氣足,恣肆跌宕,飛揚飄灑,巧妙地将詩情、畫意、書境三者融為一體……“也拟哭途窮,死灰吹不起”,吟誦着這句詩,滿堂全是嗚咽聲。天下何人能識君身比槁木,心無死灰,這就是蘇轼谪居生活的寫照。“寫的好”,高麗太子邊抹眼淚邊感慨:“詩好,字也好。”詩寫的好不好,自有後人評價。至于這份字帖寫的水平——倒讓趙興想起現代一句著名的自謙話:一般一般,天下淹沒你們!現在趙興手頭這批綢布,以四米做一個印刷單位,兩米印人像,兩米印詩詞;詩像兩頭印有大量的魚水紋,裁剪時,可以兩米為一個單位,然後縫紉成衣服。衣服做法或者如趙興展示的那樣,一面人像,一面詩詞,或者隻購買其中兩米的幅長,另一面自己配上一副素白的綢緞,繪上自己想要的圖案或者詩文。其後的日子,樸寅光似乎看懂了趙興對禮儀的欠缺,某天,他在一片歌舞聲中,借助音樂的掩飾,低聲向趙興解釋一些禮儀上的細節:“你應該向太子行禮的——我高麗朝向天朝遞交國書,神宗陛下回複的國書裡面,并沒有拿我們當作藩屬國——國書上是拿我們當平等邦交國對待的。汝國皇帝尚如此,賢侄怎麼如此不知禮……莫要辱了天朝臉面。”趙興愣了一下——果真如此麼?不是說,我國古代從來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外交,無論什麼樣的國家使臣來“朝觐”,我們都拿他當作臣屬嗎?難道古代中國竟然還存在真正意義上的外交,還肯把外國視為平等國進行交往?這就是宋的獨特!趙興想的不錯。這也是人們常把宋視為“積弱”的原因。或許,從另一個意義上來說,這确實是一種“積弱”的表現,宋現在不僅承認西夏和遼國是平等國,且每年送給一定的貢币(歲币),還承認高麗是平等國。唯有的兩個真正意義上的藩屬國,除了自甘“臣下”倭國天皇外,隻剩下南方打服了的越南李朝。好吧,趙興雖然自大,但還沒有自大到跟國家既定外交政策對抗的份,他離席而起,為剛才的冒失向高麗太子請罪。※※※其實,高麗太子并沒有責怪趙興的意思。高麗國臣服中原王朝很久了,他們習慣于做藩屬。當初他們向宋國稱臣,本是想從宋國得到幫助,對抗遼國,沒想到遼國視他們做臣仆,而宋國卻視他們做夥伴……其實,宋國國内也不适應這種夥伴式的國家交往,畢竟他們做天朝的習慣太久了,雖然國書上把高麗視為平等國,但宋朝官員們與高麗交往,依然保持過去的朝貢觀念。從兩方面說,高麗太子習慣了臣屬的态度,趙興沒習慣,所以雙方對彼此行為都沒有感覺異常。略一交流後,心結解開,兩人為見面的“冒犯”大笑起來。歌舞聲依舊,來拜訪的朝鮮官員逐漸多了起來,官員們在酒席上傳看着趙興帶來的“文化産品”——印了詩歌的瓷盤,印了名家字帖的綢布,場中的局面熱烈而喧鬧。樸寅光與高麗太子成了官員們追逐的對象,他們現在已沒時間照顧趙興了。趙興冷靜下來,才發現肚子餓了,他低頭一看餐桌上的食物,頓時怒火萬丈。幾碟可憐的素菜;一隻飽受迫害、羸弱身材、瘦小幹枯的小鳥;幾盤水果——這就是盛宴了嗎?看到眼前的“菜”,趙興隻覺得饑腸辘辘,饑餓感加強了他的憤怒,他強忍着掀桌子的欲望,隻好頻頻灌酒以消除饑餓。眼前這個場景倒讓他想起現代的一個經典場面。韓劇中經常有一個畫面——家庭主婦買了幾斤豬排,還特地向鄰居炫耀。在大多數中國人看來,韓劇中展示的普通韓人的生活是很富足的,然而這種買豬肉的場面,卻令一些人恍然,原來韓國人的富足全是假的,他們平常連豬肉都吃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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