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支玉簪,分明就不是什麼好貨色,她還開那麼高的價,這也就算了,偏偏還那麼多人願意買?他們到底是怎麼想……”嚴宴自顧自絮絮叨叨,手舞足蹈的,此刻卻像被點了穴一樣突然停了下來。她手還保持着努力描繪那玉簪的滑稽樣子,嘴角的笑意還沒淡下去,一雙風情萬種的桃花眼笑的彎彎的,眉飛色舞。但那雙眼裡卻突然泛了紅,片刻之間就盈滿了淚水。手也垂落下來,唇角的笑意也淡下來,整個人忽然就變得低沉悲傷。嚴宴看着季珩,唇抿成一條直線,仿佛在壓抑某種噴湧而出的情緒。季珩手足無措地看着她,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應對眼下的情況。嚴宴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态,慌張地拿袖子擦去不斷流下的眼淚,一邊擦一邊努力地牽起兩邊嘴角。但眼淚還是無知無覺地不斷往下流着,嚴宴實在連彎一彎嘴角都做不到了,就伸手捂着臉,把頭垂的很低,瘦弱的身子止不住地輕顫,疊聲道歉:“季珩哥哥對不起……宴兒,宴兒好難過……”季珩皺着眉頭心裡一片慌亂,一雙手握了又放,放了又握,看着嚴宴這樣子,心裡竟生出幾分疼來。嚴宴雖柔弱,卻不是個會示弱的姑娘。要不當初在青穹頂,她也不會孤身犯險來刺殺他。季珩身體僵直,無意識地抿直了唇,在不知道但嚴宴好像一時半會兒真的哭不完了,一邊哭一邊又絮絮叨叨、抽抽噎噎地說起來。她說:“季珩,哥哥,那天想劫走我的人,是魔尊閻霆。”轟——季珩不是沒猜想過這種可能,但這樣的可能真的變成真相時,季珩還是覺得是一道晴天霹靂,整顆心不斷地往下沉。他設想過種種可能,但沒想到真相就是最壞的一種可能。魔尊閻霆,真的還活着。許是嚴宴也覺得自己的話太過于石破天驚,就放開了季珩,自己又趴到桌子上嗚咽了一會兒才慢慢擡起臉。一雙眼已哭的通紅。看季珩還呆愣愣地站着,就伸手把他拽了下來,拉到自己左手邊的位置坐下,深呼吸了好幾次,才不至于哽咽的語不成調。她扁着嘴,明明已經難過的不成樣子,還是努力地提起了一點兒嘴角。她不想在季珩面前這麼丢人的。季珩是哥哥很重要的人,在他們面前,她想讓自己開心一點,再開心一點。可實在太難受了,季珩又那麼溫柔,她真的忍不了了。她清了清嗓子,睜着一雙紅腫的眼看向季珩,近乎天真地問:“季珩哥哥,你好像并不意外?你難道沒什麼想問我的嗎?”季珩哪裡是沒有疑問,他是疑問太多了根本不知道怎麼開口。好在嚴宴很是善解人意,季珩不知道怎麼開口,她就自己喝了口茶水潤了潤嗓子慢慢說了下去:“我不知道他怎麼煉成了不死之身,他想帶走我,是因為我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有辦法毀掉他的人。”不死之身?電光火石之間,季珩猛然想起百年前嚴潼在靜女湖追查的那個案子,還有那些莫名被吸幹了精氣的十大派弟子。難道……想劫走嚴宴的人和在青穹頂劫走了十大派的人是同一個?是……魔尊閻霆?他終于忍不住看了看嚴宴,嚴宴就停下來也看着他,等着他發問。季珩垂眸思索片刻:“你并未見過魔尊閻霆,為什麼認定要劫走你的人就是他?還有,你怎麼知道他是不死之身?”嚴宴剛好打了一個小小的哭嗝兒,聞言吸了吸鼻子,坦然道:“因為我身體裡有妖帝一半的血脈,天生擁有來自妖帝的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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