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定地說到這裡,頤馨長公主的語氣卻忽然轉柔了,摘了一朵菊花在手裡拈着,看着面前的青衣男子,半晌才開口,道:“你……你這一趟去南疆去了好久——”頓了頓,臉頰忽地有些微的紅,隻道:“阿梵很想你。”長孫家原本是大胤最大的外戚、也是十大門閥貴族中的翹楚,曆來和皇室之間婚姻不斷。而長孫斯遠也是經常出入皇室、和夏雱夏梵姐弟是自小熟悉的。若不是後來四王内亂、若不是鼎劍候把持了朝政——說不定夏家和長孫家之間,早已又多了一樁姻緣。然而頤馨長公主最後含羞吞下的半句,長孫斯遠卻仿佛聽不出來,隻是皺眉:“明教又派人來了?他們是準備把回纥一品堂和整個總壇都搬到長安來麼?”“你不是和我說、那些江湖人已經秘密雲集到了長安?再加上一個公子舒夜,更不能輕敵。”頤馨長公主手握緊了,手心那朵菊花簌簌粉碎,眼裡有狠厲的光,“不請明教和回纥出手,還能如何?反正也說好了交換的條件。”長孫斯遠不再說什麼,隻是道:“我怕請神容易送神難。”然後他就轉身離去,消失在菊花深處。頤馨長公主原本要留他,忽地又遲疑了,手裡揉捏着那朵菊花,半晌,隻是微微歎了口氣——她真的是越來越看不透斯遠這個人了。宮裡阿梵還在哭鬧,徹夜不息,她隻一聽、心便煩躁的不得了,隻狠狠地踏倒了一片菊花,踩出了地底支離的白骨來。長孫斯遠從一重重禁宮走出來時,外面斜月已西沉。他從最荒僻的側門走出來,走過宮門口那座巨大的仙人承露銅像時,他蓦地擡起了眼睛——那個仙人銅像手上托着徑丈大小的銅盤,而銅盤内,卻伫立着一襲白衣。斜月挂在深藍色的天際,那個人站在仙人銅像的掌心、卻有着比仙人更飄然出塵的氣質,白衣勝雪、長發飛揚,仿佛飄然而來的天外飛仙。就這樣站在高處、低目看過來,不說話。“風涯大祭司!”一直表情漠然的長孫斯遠終于忍不住脫口驚呼起來,驚喜。“我知道那個人已經來到帝都……所以我也來了。”那個人微微一笑,對他伸出手來:“按照約定,先給我龍血珠。”——在他伸過來的手上,有一滴血緩緩凝聚、啪的一聲滴落。肩上那個傷,居然一直都未曾愈合。長孫斯遠定了定神,冷靜地道:“在下不曾随身帶——請跟我回去拿,如何?”天亮的時候,刺殺的結果已經傳來。似乎一反前七次的退讓、這一次,禁宮大内派出了大批的好手保護兵部尚書。探丸郎一個月内出了八起刺殺、隻有兵部尚書李長乾僥幸逃脫。長安城裡已經議論紛紛,人人都在猜測到底是誰策劃了這一系列的大案?也在詫異朝廷為何還不作出反應——那個一向雷厲風行的攝政王,為何此次遲遲不見露面?——甚至已經有人說,攝政王已經死了、朝廷隻是怕消息傳出去引起激變,而始終不敢對外宣布。平民百姓們不敢公開說,但各種謠言還是不胫而走。這幾日,帝都裡那些幽僻小巷、茶樓飯館裡多了一群群陌生臉孔的外來客,雖然操着各地方言、來自不同方向,似乎相互之間沒有任何聯系,有些甚至似乎來自塞外異族——但是,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個個都帶着刀劍,似乎全是江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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