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潋說好。沈玦真的覺得累了,坐得太久,筋骨酸麻,肩背也難受。他翻身背朝上,悶道:“給我捏捏。”他衣裳穿得厚,隔着層厚襖捏不到什麼。幸而屋子裡燒了地龍又有炭火,并不冷。夏侯潋解開他的衣領,幫他把直裰脫下來。他側着臉趴在榻上,任夏侯潋捏捶。這還是夏侯潋頭一回觸碰隻穿了中衣的沈玦,沈玦也稱得上一個練家子,就是身體底子差了些,時常生病。其實衣裳底下也是均勻的肌肉,但不是粗糙的,也并非虬結的,是像玉石一樣打磨出來的,精緻而有力度。那肌膚隔着一層薄而細的紗料觸在指尖,對夏侯潋來說是一種享受也是一種煎熬。他的心裡起了一團撲不滅的火,整張臉都紅起來。幸虧沈玦閉着眼,看不見。清淺的呼吸聲起了,沈玦睡着了。夏侯潋停了手,也躺下來,看他熟睡的眉眼。眉毛、眼睛、鼻梁,一直到豐澤的唇。是宮裡的風水格外好些麼?才養的出這樣的冰肌玉骨。好像也不是,夏侯潋驚鴻照影花窗前掠過一個黑影,夏侯潋一驚,顧不上和沈玦說話,直接翻過沈玦上方,踩着榻圍子撞破窗子跳到回廊上。那人影兒就在前方,夏侯潋徑直追了過去。後面有番子遙遙呐喊着跟上來,夏侯潋緊咬着牙,追逐着那黑影穿梭在回廊之間。那刺客似乎不大熟悉地形,漸漸被夏侯潋抄近路趕上。淩空響起一道尖利的鳴響,仿佛要貫穿頭顱。夏侯潋敏捷地側身一躲,弩箭擦着他的鼻尖射出去,将他身後的番子射翻在地。夏侯潋眼裡的戾氣一閃而過,繼續緊追不舍。他們二人一人在前一人在後,都隻能看到殘影。刺客拐過轉角,夏侯潋緊随其後。回廊曲折三拐之後盡頭是垂花門,刺客跳過門檻,左轉。夏侯潋沒有猶豫,一手撐着闌幹跳出回廊,腳蹬上牆面,雙手攀住牆頭再用力一撐,整個人如飛燕一般掠過牆頭,穩穩落在地上。轉身,正好對上那個刺客。刺客穿着曳撒,扮成番子的模樣。夏侯潋想要沖過去,手往腰間一摸,這才發現刀落在沈玦那忘了帶。但已經來不及思考,刺客抽出腰後弩機連發三箭,夏侯潋踩着圍牆身子騰空而起,三箭統統落空,斜斜紮入灰牆。落地的瞬間夏侯潋伸手一拔,鐵箭落入掌中,手心彌漫起冰冷的寒意。“戰,還是降?”夏侯潋緩緩握緊冷箭。“你他娘的就一根破箭,怎麼的還能戳死我不成?”刺客吊兒郎當地冷笑。兩人同時發動!刺客拔出長刀沖過來,旋風一般展開輪砍。然而他的每一擊都被夏侯潋格住,刀刃和精鐵的箭身碰撞,發出铿然的堅響。兩個人面對面角力,長刀抵着鐵箭摩擦,兵刃相接之處擦出明亮的火花,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遠處番子的腳步聲傳過來,刺客忽然明白過來,這厮在拖延時間!他罵了一聲,率先撤力,一手仍握着刀,左手從腰後拔出弩機。夏侯潋矮身避過他的弩箭,手中鐵箭閃着寒芒,朝他的左手紮下。刺客的反應也很快,手腕一轉,弩機抵住了鐵箭,兩個人再次面對面,彼此都可以聽見彼此的擂鼓般的心跳。“哥們兒,人在江湖飄,誰也不容易,放我一馬行不行。”刺客求饒了。夏侯潋冷笑了一聲,想要拒絕,視線下移,忽然看清刺客手裡的弩機。黑鐵的弩臂閃着陰沉的寒光,望山下方刻着繁複的鈎心草花紋,再往下刻着兩個小篆——“驚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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