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可不能讓阿兄知道,他可沒您這麼好勸。”皇帝頓時哭笑不得,不知該說什麼,隻好敲敲李純熙的小腦袋,應了下來,而李純熙又想起什麼,補充道:“哦對了,還有王珵,您也别讓他知道,”李純熙有些苦惱的皺皺眉,“我現在都管不住他了,甚至還被他管起來了,唉。”皇帝臉色一黑,重重哼了一聲。“他敢管你?不對,管管你也不錯,啧,”越說越不對勁,皇帝幹脆選擇忽視了這個話題,“阿耶知道了,随後阿耶會通知你見何虎的,現在你安心玩去便是。”李純熙應了聲,但還是纏着皇帝半晌,才戀戀不舍的離了含光殿。……到見何虎的那天,李純熙站在菱花鏡前,肅着臉觀察着自己的衣着,認真程度不亞于并與王珵出去的時候。身邊的容春捧着托盤,上面放着一張自含光殿而來的明黃聖旨,旁邊還擺着一壺酒與一個酒杯。李純熙觀察罷自己,再次拿起聖旨仔細看了一遍,歎了口氣将聖旨放了回去。她又盯着那壺酒半晌,餘光瞥見博古架上那隻憨态可掬的玉老虎,咬了咬唇,快步走向房内唯一的蘭锜,将上面擺放的一柄寶劍取下,随即昂首走出房門。“走吧。”衆宮女應聲後,盛秋看了眼空掉的蘭锜,同斬冬小聲咬着耳朵。“殿下為何要拿這把先帝傳下來的寶劍?”斬冬皺着眉思考片刻,抛下句話便急急追上李純熙。“或許是對一名枭雄的尊重吧。”……何虎所在的牢房身處昭獄的最深層,在昭獄最高官員的恭敬領路中,李純熙終于踏進了他身處的天字一号。李純熙接過放着聖旨與毒酒的托盤,背後背着一把劍鞘漆黑的寶劍,在衆人有些擔憂的眼神中,示意她們退下。何虎渾身血痂,想必是皇帝命人用了不少刑,還是沒能撬開他的嘴,不得已才讓她過來。将托盤輕輕放下,卻還是無可避免的發出一聲輕響。何虎低垂的腦袋動了動,滿是不屑鄙視的眼神在看到李純熙的那一刻,瞬間化為烏有,他四肢捆綁的鎖鍊因為他往前撲去的動作,而被扯的嘩啦作響,他激動的脫口而出兩個字。“大哥!”李純熙很明顯的一愣,腦中忽想起何虎其實是康太祖唯一正經拜過把子的兄弟,她回過神來,對他福了福身。“何太尉,純熙有禮了。”何虎動作一滞,片刻,他頹然的往後一靠,揉了揉眼睛。“老了,老了。”他沒等李純熙說什麼,扯起能讓小兒止哭的笑,示意李純熙離他近些。李純熙頓了頓,往前走了幾步,照何虎寶刀未老的體魄,足以在她沒反應過來前,掐上她幼嫩脆弱的喉嚨。何虎似是笑了笑,仍然沒什麼動作。“皇帝小子還是讓你來了?”他瞥了眼一旁的托盤,不屑的嗤笑一聲,“沒種,有本事讓他自己來送酒,虧他那晚還算有點血性。”李純熙明白他說的是逼宮那晚,她斂眸道:“阿耶稱與您的一戰,是平生最暢快之事。”何虎表情頓時有些怪異,憋了半晌,還是沒說出什麼“我才不覺得”的違心話。似乎是多日的折磨讓他堅韌的神經也有些磨損,他就這麼盯着李純熙在昏暗中仍閃着光的銀色眸子,喃喃道:“與你真像啊,大哥。”李純熙看出他其實是在自言自語,便依舊沉默着。何虎看着李純熙的表現,哈的一笑,“好孩子,是個機靈的好孩子,大哥的後代,都是有出息的。”李純熙終于有些忍不住了,她抿了抿唇,看向了何虎。“您既與祖父那般親近,又為何,又為何要做毀他基業之事呢?”何虎眼神古怪起來,是李純熙從未見過的,貪婪,嗜血,兇猛,獨屬于猛獸的獸性眼神,他喉嚨間發出一聲“咕噜”的聲音。李純熙聽過這樣的聲音,這是老虎表達情緒的一種聲音,但她聽不出來這到底是是什麼意思。“我恨大哥殺了我的母親,但我明白,他比我厲害,我就要聽他的話,而後來,大哥就真的成了我的大哥,所以在他最後那些日子裡,我并沒反他的心思。”何虎怪笑一聲,繼續道:“可人與人不一樣,我對大哥的尊敬不代表我就要尊敬他的孩子,尤其那時,他還是個我一掐就能掐死的弱者。”“不過那是他還算是個幼崽,我到底不是真正的老虎,就這樣過了些年,就發現這崽子超出我掌控了,”何虎莫名的歎了一聲,“這不,我輸了。”“但是,我要争這個位置,應該的,我輸了,他要殺我,也是應該的,沒什麼好後悔,也不該有什麼愧疚,弱肉強食,天經地義的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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