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書語一開始隻專注的吃飯,并沒有分神去欣賞台上演了什麼,等填飽肚子之後,她才聚精會神的開始觀看表演,唇邊噙着一抹嫣然的笑,适時鼓掌。那些不堪入耳的玩笑像是被她自動屏蔽掉了,全然一副靜心欣賞的模樣。葉成佐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她,眉頭越皺越緊。奇怪……她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那些低俗露骨的話不要說她一個女孩子,就是他這個大男人都覺得沒耳朵聽。到最後,反而是他有點堅持不住,滿眼鄙夷的嫌棄,“這也叫藝術?!簡直粗俗不堪!”秋書語倒茶的手一頓,放下茶壺後忽然正色道,“你覺得什麼才是藝術?”“……總之不是這樣的。”他翻了個白眼兒。“我以為,藝術并不在于耳朵聽到歌聲的抑揚頓挫,不在于詩歌語言的铿锵,也不在于人肉眼所看到的繪畫線條和色彩。而在于歌曲抑揚頓挫之間無聲而顫抖的停頓,在于詩人通過他的詩傳遞他心靈中深沉而孤獨的感情,在于一幅畫對人的啟示和使人對美好事物的向往。”“你别告訴我,你喜歡這樣的表演?”葉成佐詫異的看着她。“不喜歡。”她搖頭,坦言道,“但我隻有表達自己喜好的權利,卻沒有批判的權利。”什麼是低俗,什麼是高雅,本就沒有一個明确的界限。百戲之祖的“昆曲”可謂高雅,劇目豐富多彩,文詞華麗典雅,曲調清俊婉轉。但莫說是現代,就是清朝的秀才舉人聽昆曲尚要捧着一本字典才能勉強聽懂。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是由供需關系組成的,比如台上的演員和台下的觀衆。是因為觀衆喜歡看,演員才會選擇這樣表演,否則的話,她不相信一個年紀和她相當的女孩子會想扮醜在台上嘩衆取寵。誰俗誰雅,可見一斑。“隻有當變戲法的人接球失手時,人們才會被他吸引,這是人一貫的劣根性,不是嗎?”比起一個歌唱藝術家端着姿态傾情獻唱,他們更喜歡看演員在台上出醜。被秋書語的話說的啞口無言,葉成佐難得有些無地自容。咽了咽口水,他神色不大自然的為自己辯解,“我就是……就是不大喜歡扮醜的角色……”“梨園行現在供祖師爺供的仍然是醜角。”見葉成佐聽得認真,秋書語便繼續說,“在後台開戲,醜角不動筆,其他演員不許動筆;裝服裝的大衣箱,醜角能坐,其他行當一律不許坐,現在你還敢看不起醜角嗎?”雖然台上的這位演員表現的不是戲曲,但道理是一樣的。“你……”葉成佐疑惑的看了葉成蹊一眼,然後才又把目光落回到她身上,“你怎麼什麼都知道?”該不會……又是“一點點”吧?抿了口茶,秋書語揚唇淡笑,“小的時候學過一點戲。”葉成佐:“……”他就知道是這樣。接下來的時間裡,葉小少爺不發一言的吃着飯、看着演出,再也不對演員評頭論足,更加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耐煩。葉成蹊掃了他兩眼,忽然握住秋書語的手準備帶她離開。“诶……你們去哪兒……”“回家。”他無意輕視别人的演出,隻是有這功夫他更願意單獨和媳婦待在一起。“我和你們一起走。”說着,葉成佐剛要站起身,卻被葉成蹊一隻手按在肩膀上給壓了下去,“不是你點名要來這兒吃飯的嗎,我看你看得也挺認真的,就在這看完再走吧。”“哥……”“走吧,咱們回家。”這話,是對秋書語說的。望着兩人相攜離開的背影,葉成佐小少爺欲哭無淚。哥……表丢下他一個人。可惜,他那“重色輕弟”的兄長已經走遠了。開車去秋書語家的路上,葉成蹊趁着等紅燈的間隙問她,“折騰了一天,累不累?”“還好。”她也很久沒有像這樣放松的玩過了,順帶欺負一下“小朋友”,感覺還不錯。“覺得煩的話就不用理會他,直接打電話給我。”他不放心的叮囑。“聽你的話,好像确定他還會來找我?”他為什麼這麼笃定?“……猜的。”握着方向盤的手微緊,葉成蹊目視前方避開了秋書語的視線。點了點頭,她沒再繼續追問。餘光瞥見他放在後座的筆記本電腦,秋書語眸光微閃,“今天不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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