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這三人現如今能夠如此相處倒也難得。因為楊逍,範遙先前對紀曉芙多有得罪之處,不過好在紀曉芙大度不曾計較。楊逍則不然。紀曉芙下山去尋黑玉斷續膏的那兩個月裡,他與範遙不知僵持了多久,後來紀曉芙平安回來,範遙又連連賠罪他才作罷。其實範遙心知楊逍并非真的惱他,便腆着臉皮日日來磨楊逍,楊逍被他磨得沒脾氣了,才将他阻攔楊逍下山去尋紀曉芙一事揭過。自此後範遙來找楊逍就更勤快了些。楊逍見二人已經入内,悠然一笑,擡步追上。紀曉芙入得屋内,回頭對範遙道:“這次我換了水煮,也不知你是否喝的慣。”不待範遙答話,楊逍先他一步開口:“他這人不懂茶,你就是用井水來煮,他也品不出區别來。”範遙忽然覺得,還是前些日子不愛說話的楊逍比較招人喜歡。紀曉芙抿唇笑道:“這麼說來,你懂茶了?”楊逍欣然點頭:“《茶經》有雲,‘其水,用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光明頂位處山巅,想必你是取了山水來。”紀曉芙早已知道他見多識廣,所知所學比她多上許多,故而也不驚訝,隻又道:“可你卻也未必會飲。”楊逍笑起來:“茶有九難:一曰造,二曰别,三曰器,四曰火,五曰水,六曰炙,七曰末,八曰煮,九曰飲。前八難已過,我怎忍心讓這好茶白白辜負呢?”紀曉芙聽懂他話中的稱贊之意,略微紅了臉,撇過頭去:“若是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可楊逍卻不這麼想。饒是他右手臂上還纏着白紗布,也不能阻攔他心系明教。陽頂天本顧念楊逍的傷勢,讓他休養一段時日,待傷好之後再管教中一些事宜。楊逍卻笑起來,直言“教主也太小瞧我了。”陽頂天素知楊逍脾氣秉性,也就由着他去。這日楊逍與範遙下山辦事,紀曉芙亦同行。三人才行至山下,就見遠處有一人走來。那人葛巾野服、氣宇不凡,惹得紀曉芙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三人隻當他是路過,便也不多加關注,徑自往前去。哪知這道士竟是直接走到紀曉芙面前,開口道:“我曾得姑娘恩惠,如今前來度化姑娘。”紀曉芙略微驚訝,細細查看這老道面相,卻實在想不起自己何時施過恩惠。遂開口道:“道長怕是認錯了人。”老道撚着胡須,笑道:“姑娘不記得,我卻記得,無妨。”楊逍見此人說話瘋瘋癫癫,沉了面色擡步就走,紀曉芙對老道歉意一笑:“道長真的認錯人了。”說着便要往前去。“姑娘本不該在此,卻因緣際會誤入這方天地。”老道見他們擡步要走卻不惱怒,隻開口道出這麼一句。楊逍皺起眉頭,正要出口時,卻見紀曉芙已經愣怔在當場。紀曉芙不可置信的轉頭看向那老道:“你……”老道點了點頭,複伸手做請:“姑娘借一步說話。”紀曉芙抿了抿唇,跟了上去。楊逍剛要跟上,卻被範遙拉住:“我看這丫頭剛才的反應,此事怕是不簡單,還是不要去打擾的好。”楊逍擰眉思索了一會兒,終是駐足在原地不曾跟上。紀曉芙随這老道走了些距離,确定楊逍與範遙二人聽不到二人說話時,紀曉芙才開口:“還請道長指點迷津。”老道笑起來:“指點迷津不敢當,不過卻能為姑娘解惑。”“此話何解?”紀曉芙微微蹙眉。“姑娘并非偶然來此,其中緣由老道卻不能說。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争,處衆人之所惡,故幾于道。姑娘境界已至,卻需念及身側之人。”老道看向紀曉芙,複道:“眼下尚有轉圜餘地,姑娘切勿錯失。”紀曉芙不解其意,思索片刻後躬身拜下:“多謝道長指點。”那老道搖了搖頭,又歎:“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不能由第三人知曉。”紀曉芙一愣:“這又是為何?”“天機不可洩露。”老道撚須答道。“那……”紀曉芙面露躊躇之色。老道看破紀曉芙的心思,便答她:“幸而姑娘未将此事說與旁人知曉,如若不然,破了命格,老道也無能為力了。”紀曉芙心中驚駭,咬了咬唇,應下:“曉芙銘記于心。”“癡人。”老道感慨一聲,便大步流星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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