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精疲力盡,他感覺腦子有些不夠用。他看着漸漸黑下來的天色,暮光中,那條黑狗兩隻眼睛閃着興奮的光,正躍躍欲試。他忙打起精神,勉強提氣,穩神“吼”的一聲,一道黑影閃過,黑曜開始了今晚第一輪進攻。李惜坐在窩棚外,看着正和黑曜厮打在一起的人,昏暗中,模糊的身影糾纏在一起。“怎麼還是這般能打?”她自言自語,往嘴裡塞了一塊肉條,有些硬,她使勁嚼了一下。白恩跳在她的腿上,望了一會說:“快了,還有幾天。”它看看李惜。李惜聽說白衣人要自爆,就想了這個法子。不靠近他,卻是不讓他走。“耗死他!”她睜着一雙眼睛,眼裡都是恨意:他不是要自爆麼?倒是爆一個我瞧瞧?舍不得吧?”李惜一語中地:“他躲到這裡療傷,一個築基修士怎麼舍得就這麼死了,不太憋屈?”隻要有一線希望,就會堅持下去的。她打賭他不敢離開這裡,像他這樣的受傷修士,離開這裡,隻要被人碰上,下場可想而知。想到之前那個傳聞,李惜有些了然。這是個散修。混到如今這樣,多有不易。她的想法很簡單,耗到他氣力不濟,她再下手,即使殺不了他,看着他這樣,也是爽快。“爹,娘!”李惜眨了眨眼睛。用力吸了一下鼻子。黑曜也并不戀戰,和他撕咬了一會,就回來了。第十五日,看着喘氣就像拉風箱般的白衣人,李惜靠近,警惕地看着他,腳下卻是一步一步地向前。“為什麼殺我爹娘?”李惜一字一句地,聲聲泣血,手下一送,匕首已經是脫手而出,迅疾沒入他幹瘦的胸膛。十幾日耗下來,他已瘦成了一具骷髅般。她緊緊握着刀柄。一手抵在他丹田處,蓄力。白衣人看着她,一雙眼睛依舊鷹般地看着她,幹啞的聲音:“你是誰?”“我爹娘是凡人,你不放過。”李惜沒接他的話,自言自語。他就喋喋地笑了起來,笑聲刺耳,難聽。李惜皺緊了眉頭。這人笑聲還是如此地讨厭。“凡人?”白衣人腦子有一瞬間迷糊。“李家,怎麼,壞事做多了,都想不起來了?”李惜冷哼一聲,手下一送。他悶哼了一聲。終于想起:“李家你是?”“是!”李惜。“不可能!畫,那幅畫呢?”他恍然,原本死灰的眼晴陡然發亮。能在他的五焰陣中逃生不可能。除非是那幅畫。傳說中的上古聖物丹田!一陣劇痛,丹田那終于裂成兩半。他的心也空了。“就為了一幅畫,你就殺我全家十幾條生命?”他怪笑起來,無所謂地:“一幅畫?你可知道,那可是”一陣亮光閃過,李惜眼前一花。她手一揚,一直捏在指中的一張雷符随即抛出,“轟”得一聲,一陣巨大的氣浪掀起看着空空如也的園子,李惜狠狠又扔了一張冰刺符,閃着銀光的冰錐飛向虛空,消逝無形。她抿着嘴,懊惱得不行。她以為對方已經沒有反抗之力,而且她也是做好了充分防備,防他突然奮起一擊,手下一直扣着他的丹田。卻沒想到,會憑空有人殺出來。人被救走了。她隻來得及看到一個黑影,飛快帶着人在高空中掠過,如一隻大鳥,很快消失。她呆愣了半晌,看着回複空曠的園子,不得不承認:真的走了。她堅持了十數日之久,守了十數日的仇人在最後一刻走了。那一刻,她心中突然空了。一直以來,她都在心底埋着對灰衣人的恨,如今,他這樣走了。她有些茫然。他的丹田已盡碎,就算活下來,也隻是個活死人。修仙一途算是走到盡頭了。對于曾經是一個修士的他,将是比死更深的懲罰。她心裡說不上什麼感覺。方才那番話,她隻是覺得好笑:“人死了,就一了百了,永遠不可能回來。”他說得是李家父母。說得輕描淡寫,全然的不在意與不理解。他的語氣中,凡人是如此的平凡,和不起眼。知道李惜是為了李家父母之事興師問罪。他竟感到意外。李惜當即就紮了他一刀,用力。凡人不比修士命賤,是平等的。爹爹李茂典臨死前的那一眼,是對她的百般不放心,花兒、葉子她們葬身于大火中李家上下那些人,哪條又不是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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