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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初瑾明白了外祖母的意思，趁機把程辂的事也說了。關老太太氣得差點閉過氣去，鐵青着臉讓王嬷嬷去請程沔過來：&ldo;……敢情我們家養出了條白眼狼來。這要不趁着發現得早打發了，還不得等着被反噬啊！&rdo;王嬷嬷也覺得茲事體大，匆匆去了外院。誰知道程沔被二房的老祖宗叫去了聞木樨香陪客。關老太太隻好先把這件事放下，對周初瑾道：&ldo;總歸是不會讓你們姐妹吃了虧去。&rdo;周初瑾當然知道，向關老太太道謝，等到周少瑾過來給關老太太問了安，周初瑾送周少瑾去上學。路上，她低聲把關老太太囑咐她的話轉告了周少瑾。周少瑾心裡的一塊大石頭這才算落了地。過了明路，以後程辂再玩什麼花招就沒有人會相信了吧？說起這件事，她還得感謝程許。要不是程許告訴她，她隻怕會一直蒙在鼓裡。一報還一報。前世的那些事也還沒有發生，她和程許，就算是兩不相欠了吧！周少瑾笑盈盈地和姐姐在靜安齋門口分了手。轉身卻被程笳攬住了肩膀：&ldo;你怎麼這麼晚才來？你昨天都和潘清說什麼了？怎麼潘清一大早就跑到祖母那裡，說什麼我們姐妹多時不見，想像小時候那樣，和我們一在靜安齋上課……&rdo;☆、挑明潘清？！周少瑾訝然，道：&ldo;我什麼也不知道啊！她來了嗎？&rdo;程笳撇着嘴朝裡面指了指。周少瑾默然。潘清恐怕不是來上課的，是來打探自己到底聽沒有聽到她和潘濯說的話吧？她深深地吸了口氣，笑着和程笳進了靜安齋。周少瑾的書案旁加了一張書案，潘清穿着件玫瑰色織金褙子，杭白綢素面立領春衫，烏黑的頭發簡單地挽了個纂，正靜靜地坐在那張新加的書案前看書。聽到動靜，她擡起頭來，笑盈盈地和周少瑾、程笳打了個招呼，耳邊兩顆蓮子米大小的珍珠晃來晃去的，清雅中透着幾分活潑。真是個美人！可惜是個戴着面具，表裡不一的美人！周少瑾在心裡感歎，上前和潘清見了禮。程笳則目不斜視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這樣一來，周少瑾的左邊是程笳，右邊變成了潘清，她坐在了中間。自己兩世為人，還是《烈女傳》。等到中途休息，潘清給沈大娘斟了杯茶，和沈大娘說起離别後的情景。接下來的課程是寫大字。周少瑾攤開了宣紙，準備練字。程笳跑了過來，和她交頭接耳：&ldo;等會放了學你去我那裡用午膳吧？我讓人燒了隻野雉。&rdo;周少瑾隻覺得無力，道：&ldo;我中午答應了外祖母陪她用膳。&rdo;程笳猶不死心，道：&ldo;要不你到我那裡去用晚膳？&rdo;&ldo;我要去寒碧山房抄經書，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rdo;&ldo;那，你回來的時候讓小丫鬟去我那裡打個招呼，我去找你玩。&rdo;&ldo;天色太晚，還是等哪天休沐的時候吧？&rdo;兩人正你一言我一語的，潘清笑着走了過來，道：&ldo;在說什麼呢？這麼親熱。真是讓人羨慕。&rdo;前世她和程笳比今生還要親熱，也沒見潘清羨慕她！潘清一開口，周少瑾心裡就平添了些許的警惕。&ldo;我們在商量休沐的時候去哪裡玩？&rdo;程笳頗有些挑釁地望着潘清，道，&ldo;少瑾說，到時候我們在花園裡劃船。&rdo;潘直大部分的時候都在北方任職，潘清是旱鴨子。&ldo;是嗎？&rdo;潘清笑着，露出一副大感興趣的樣子，&ldo;我很少有機會劃船，到時候我也參加一個好了。&rdo;程笳鼓着腮幫子，想要拒絕又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轉了幾轉，甜甜地笑道：&ldo;好啊！到時候定不會忘了清姐姐的。&rdo;潘清微微地笑，低頭打量周少瑾寫的字，然後露出驚訝之色，遲疑道：&ldo;這，這是少瑾妹妹寫的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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