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于能四處周遊娛樂,又能重新跟以前的那群朋友消遣玩樂,情緒和心情都慢慢地趨于正常,隻是斯定中身上的那種随着我們婚姻一開始就存在着的乖戾脾氣,卻好像好不了了。他每次來紐約,心情都不錯,但最後的結果,都是要跟我大吵一場架,然後他每次都得勝,心滿意足地回去,繼續回陽光燦爛的西海岸鬼混。我已經被他折磨得身心俱疲。四月份複活節的假期,斯定中過來,住中央公園的麗思卡爾頓,我那天喝了點酒,心裡非常的苦悶。他看不慣我喝酒,又要來挑釁,我們兩個又吵架,摔東西,然後都對彼此說了一些過分的話。那是夜晚八點多,斯定中翹着腿坐在套房中間的沙發上,拿出手機給斯成打電話。我坐在地毯上,被酒精麻痹的神經有點輕松,也有點麻木。斯定中在旁邊說話:“我打她,怎麼會,我怎麼舍得打她?”斯定中冷笑:“我知道你心疼,放心,她跟我在一起,不知道多快活。”斯定中沖我招招手,按開了免提通話鍵:“葭豫,過來,叫一聲。”我緊緊地抿着嘴巴。斯定中将我拉到他的腿上,舉着電話不悅地叫:“叫一聲。”我木着臉說:“别發神經。”斯定中笑了:“你看,她多乖。”他擡手一巴掌打到我的臉上,清脆的聲音傳進聽筒。我聽到斯成瞬間提高了聲音:“斯定中!”我整個人完全是麻木的,一點知覺都沒有。斯定中将電話移到嘴邊:“别生氣,大哥,這是我們夫妻間的小遊戲。”斯成在電話中對我說話:“小豫兒,暫時先離開他。”斯定中覺得自己占盡上風,忍不住笑出聲來:“她要走到哪裡去?她嫁給了我,死了,都是我斯定中的鬼。”斯成聲音失去了平靜,咬着牙冷凝如鐵:“小豫兒,你先走開,我現在過去。”斯定中耀武揚威地說:“葭豫,答應他嘛,讓他來。”我望着斯定中,目光渙散。斯定中又一個巴掌扇到我的臉上。斯成在電話裡叫了一聲:“葭豫!”電話那端的聲音忽然戛然而止。斯定中皺着眉頭喂了兩聲,不見有回應,悻悻地丢了電話:“可惜。”我心頭忽然跳得很厲害。也許是酒精過度,我可能有中毒危險。斯定中一把将我拎起,放在沙發上,就好像我們小時候根本不愛玩洋娃娃的男孩子粗手粗腳地擺弄一個娃娃:“别哭喪着臉,乖乖坐着,等我大哥來解救你。”四七我從套房下樓時已近中午,斯定中在客廳裡打電話,我下去時他正好挂了,看了我一眼,臉有點可怕。我走到客廳,又走進餐廳,他一直看着我,又再看看我,終于他說:“大哥昨天清晨駕車出了事。”我正在倒牛奶,手一震,乳白色的液體潑灑出來,我隻覺得渾身血液發涼,嗖嗖地往下落。我放下了牛奶盒,愣了幾秒,覺得腿有點發軟,扶着桌子坐到了餐廳的椅子上,手上仍緊緊地捏着一個玻璃杯,緊緊的。我進書房打電話給斯爽。斯爽明顯也是驚吓不小,聲音都還帶着劫後餘生的緊張,一時也顧不得許多了,隻安慰我說:“沒事,沒事,人已經搶救過來了。也多虧他那車子性能好,腿傷得比較嚴重,而且我們都不知道他腿以前就骨折過一次,他被推進手術室時清醒了片刻,自己跟醫生交待了,醫生又忙着從澳洲方面的醫院調病曆,耽擱了一會兒,不過手術還算順利,沒事,沒事啊。”我挂了電話,捂着嘴巴哭泣,一點聲音都沒有,隻是鼻腔裡都是刺痛感,喉嚨仿佛堵住了,渾身都在顫抖。有人打開了書房的門,我轉頭,看到斯定中站在門口,正冷冷地望着我。我也不敢頻繁地往國内打電話,斯爽偶爾用通訊軟件和我聯絡,聊一會兒天,然後會稍微提一下斯成的情況,但次數很少,我知道她也在刻意地控制我們的距離。那段時間我在紐約的一家華人事務所做實習助理,開始量化地接觸商界訊息,我每天晚上下班後留在辦公室,唯一做的一件事,就是在關閉計算機之前,打開國内的網頁,浏覽一遍銀山集團的網站。企業的正式網站内容都差不多,黑色的設計界面大氣典雅,都是一些中規中矩的數據和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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