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禾領着謝拂衣回村中,路上遇見背着鋤頭的村民從田埂回家,都笑着和她打招呼。
一位倒舀米水給菜地施肥的大嬸見顧傾禾身旁的男子,好奇問道:“禾丫頭,這也是你家大娘的遠方侄子?來你家投奔的?”
顧傾禾道:“不是來投奔的。”
“看我這眼神,連人都識不清了。”大嬸見誤會了,忙哂笑解釋道:“不過這幾年确實亂得哩,打南邊來我們這地兒投奔的人不在少數,聽說你何嬸子家今兒就有一個夫人帶着兩小孩投奔。”
不遠處在給菜地除草的王大娘聽言,握着一把雜草起身跟着道:“我晌午特地去看了眼,幾人瘦得沒二兩肉哩,特别是那個小丫頭片子,六七歲了還沒我家四歲的孫兒高。”
大嬸道:“那何嬸子家就有四個孫兒要養,這下又來兩三個打秋風的人,也不曉得這往後的日子要怎麼過……”
“唉,這年頭日子難過哩,像我們不收留人都得擰緊袋子過活,恨不得把銀子掰碎了用。我前兩天還見着隔壁村生了五個丫頭片子的王耕夫家賣了兩小孩換錢去了……”
兩個婦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閑聊着,絲毫沒注意到新進村的黑衣男子已經冷了臉。
謝拂衣拎着劍躍到王大娘面前:“王耕夫家在哪?”
王大娘被他劍刃上經久血色的吓一跳,哆嗦着嘴道:“就、就在來我們村子的那條岔路口,進去見到的第、第一家茅草屋就是他們住的地方。”
謝拂衣腳下輕點,抱着劍一言不發地朝村外離去。
王大娘沒想到平日随口的一句八卦,今兒竟惹來了血煞之人的注意。等他的背影消失不見後,她才白着臉回過神來,慌着問顧傾禾那人是誰,日後會不會來尋她麻煩。
“不會的,大娘。”顧傾禾搖搖頭,溫聲安撫道:“他是我拜的師父,你别看他劍上血氣重就覺得他話,他殺的都是像十五年前那些欺善怕惡的匪徒之人。”
能讓留白與大将軍并提的閣主,鎮上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說出“平生厭惡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的人,怎會是個随意報複手無寸鐵之力的村下婦人。
想來是她剛賣女還錢的八卦話,觸動了他某根的神經,又去行俠仗義了。
兩個婦人聽她這般解釋心下稍安,卻也不敢再八卦别人家的事,拿着東西忙趕回家去。
一個人回顧家的路上,顧傾禾想到村民沒錢到要買孩子,受過二十一世紀新時代新思想教育的她心下微微歎氣,卻也知曉現下的她并沒有能力去改變。
在這裡待了十幾天,顧傾禾對這個朝代并比如初來時那般一無所知。那日村民們起争執時聊到征兵和甯昀先生時,她特地想顧大娘詢問了一番。
二十餘年前,先帝力挽狂瀾将宴朝從瀕臨滅亡的危險之際生生拉回,随後禦駕親征震懾了周邊一衆蠢蠢欲動的大小國家。
六年前先帝駕崩,當年被震懾住的國家想要擴張疆土吞并宴朝的心思又籠絡起來,而宴朝正在經曆一場皇權波動,三個月之後,新皇繼位第一件事就是征兵讨伐周邊一衆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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