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請公子節哀
鐘粟和虎嬌的腳力格外優秀,燕山距離汜水關不過幾百裡,按理說要不了半刻便能趕到。
但是,鐘粟走着走着,速度便越來越慢,直到如今,哪怕走了整整兩天,也沒能走完這條路。
隻見鐘粟擡起右腳,老龍王送的鞋履當即将沾染的血水掃淨。
可那血水才褪去不久,緊接着卻又踩進血水之中。
鐘粟身旁,虎嬌不爽的一個勁兒撲騰爪子。
她當然不覺得那些血水惡心,她甚至還有點饞,這玩意血滋滋的,怕是聞着臭吃着香哩。
隻是這血水太過粘稠,粘在老虎爪子間那些毛發上,會讓毛刺顯得黏連發硬,讓虎嬌總是不太舒服。
而虎嬌背上的敖聽心,這時候的她已經說不出話了。
她不是沒想象過許多許多智慧生命的死,畢竟龍宮雖然缺大能,但蝦兵蟹将随随便便就是幾萬億幾萬億的往外冒,有時候多到她爹爹帶着真龍們拼命捕殺才不至于泛濫。
每當那個時期,敖聽心總有吃不完的天婦羅和蟹黃包,更有聽不完的死亡數字。
什麼南海殺了六百多萬億蝦兵蟹将,南海的龍王拿那些玩意跑去給阿修羅他們送禮啦。
又或者北海幹掉的更多,拿去填海眼,連海眼連着的羅天通道都不肯吃了,讓鲲鵬老祖休息了很久,還誇獎了北海龍王之類的。
類似的事情,敖聽心聽過太多,以至于她一直以為她都習慣了。
但她忘了一件事,那就是聽說的再多,都不如親眼看上一眼。
而如今親眼看過之後,敖聽心早已被那血海震懾到幾乎說不出話來。
她難挨的坐在虎嬌背上,小手不自覺的攥緊,動不動就把虎嬌攥的嗷嗷叫喚。
自鐘粟一行翻過燕山以後,奴隸的數量就越來越多,正有無數西岐奴隸麻木的收拾着西岐士兵們的屍體,和那些屍體掉落的甲胄兵器。
這批奴隸顯然都還不及教化,以至于動不動便有奴隸拿起武器,或搶了甲胄和西岐軍士對抗起來。
這樣一來,更多奴隸們又在各種事件中将更多的屍體留在此地,也讓此地積蓄的血色變得更加多樣來。
而鐘粟入陣之前見到的西岐精銳,如今似乎已經沒有了紀律一詞,即便鐘粟如此顯眼的走過戰場區域,西岐軍士居然也沒幾個上來問話。
凡是還着甲的軍士,如今的他們個個都隻虎視眈眈的看着來往的奴隸,不知為何,他們看着奴隸的眼裡充滿仇恨。
離得老遠,鐘粟都能看清他們眼裡那仇恨的火,那絕不是上位者對于奴隸的壓制之心,而是最最純粹的,僅僅隻是仇恨的火焰,确切無疑。
望見如此環境的一瞬間,小九就徹底陷入eo狀态,他如今的問題甚至比泥鳅龍還更加嚴重。
兩天前的他迫切的想去汜水。
現在他卻隻希望鐘粟走的慢點,因為他已經不敢去看如今的汜水了。
可即便鐘粟走得再慢,他們一行也總有抵達汜水的那一天,于是鐘粟又走出不遠以後,遠方終于有了些稍顯整齊的馬蹄聲傳了過來。
不久以後,伯邑考和周公旦兩人帶一隊軍士,停在了鐘粟面前。
望見伯邑考,鐘粟吓了一跳。
以往他雖沒見過伯邑考,但此刻的伯邑考不需要你認識過去的他,更不需要你發現他和過去的變化,就足夠能吓到人了。
他瘦削的好似枯骨,像極了昔年太丁去世前的模樣,唯一的區别是,他的瞳孔裡雖布滿血絲,眼神卻還在挂着九分絕望的同時,閃爍着少許希望的光。
待他下馬之後,比他狀态稍好一點的周公旦攙扶住伯邑考,帶着他向鐘粟見了個禮。
随後,伯邑考沙啞的對鐘粟問到。
“真君,敢問我父親也和您一起歸來了麼?”
“姬昌回來了。”
面對如此情況的伯邑考,鐘粟長話短說,簡短的回答一聲。
聞言,伯邑考頹然欲倒,極像是心裡的那根弦徹底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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