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克低頭沉思了起來。
他知道艾絲特在猶豫什麼。
一個巫師疊代冥想法的次數實際上是有限的。
這與巫師的意識有關。
更換冥想法意味着從意識上要扭轉之前的習慣。
不論是感知星界的方式,還是引禱力量的方式都會發生變化。
理論上巫師們應該每遇到一個更高級冥想法就優化掉之前的冥想法。
但是實際上,絕大部分巫師在更換兩到三次後冥想法之後,就再也沒法繼續更換了。
巫師中的學者們,稱這種現象叫做意識疲勞。
隻不過具體是什麼原理,還沒有人研究出來。
雖然少數特别的巫師,可以更換冥想法四次、五次甚至更多。
但是這些人在巫師之中的比例,也大概就是千分之一。
艾絲特在這裡猶豫不決。
就是因為考慮到羅克這等資質,巫師路途上肯定會遇到很多更好的冥想法。
而在艾絲特這裡浪費一次更換的機會,對羅克來說,可能會限制了他未來的上限。
羅克心中感歎。
這艾絲特到也是個盡職盡責的導師。
隻是,艾絲特并不知道,實際上羅克在黑巫師時期就有一個特殊之處。
似乎因為羅克是穿越者,加上開始練習冥想法的年紀很小。
兩世為人的經曆,再加上從小的意識鍛煉。
使得他對自己意識的控制能力非常強。
曾經他在米爾斯的藏書庫裡。
因為想體驗不同冥想的感覺,替換了十幾種不同的冥想法玩。
米爾斯發現了他的行為。
對他嚴厲斥責。
說這是自斷前程的行為。
但是經過反複詳細地檢查,米爾斯得出了結論。
羅克的意識,絕對是怪物一樣的存在。
替換了數十次冥想法,意識卻沒有一絲一毫疲勞的迹象。
米爾斯對羅克的說法是。
以後你想換就換吧,不用擔心意識疲勞這個問題了。
羅克回憶着往事,微微一笑。
“沒事的,你直接教吧。”
艾絲特看着羅克。
“你可要想清楚了,雖然我的冥想法确實優于圖書館的那些冥想法很多,但是對你來說,這可能并不是值得消耗一次替換機會的提升。”
面對艾絲特的忠告,羅克也面色嚴肅。
“嗯,我想清楚了。”
艾絲特點點頭,讓羅克坐在了房間地鋪的中間。
而艾絲特則坐在他的對面。
她指尖緩緩聚集了一個璀璨的光點。
仔細一看,那光點裡還有一些細微的光亮在變化閃爍。
“準備冥想。”
羅克照做。
意識下沉,進入了虛無的世界之中。
他照着前幾次冥想的流程。
開始在虛無的世界中向遠方探去。
隻是,還沒前進多遠。
一股柔光就包裹住了羅克的意識。
這股柔光似乎在羅克的意識中呢喃,指引着羅克前進的方向,指導着羅克的行為。
一步一步調整着羅克之前的冥想習慣。
這種感覺與自己主動去替換冥想法是完全不同的。
就像有一個人,對你流體一般的意識進行塑造,進行引導。
像教導小孩子一般,改變你之前所習慣的一切。
很快,羅克就在這團柔光之中,徹底改變了感知星界的方式,也學到了新的引禱星界力量的方式。
羅克緩緩睜開了眼睛。
艾絲特坐在他的對面,滿意地微笑着。
“一如既往的優秀,你是三個人裡面學會我冥想法最快的。”
羅克笑了笑。
“謝謝你,艾絲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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