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國家叫做魯薩,一個對國民上下級有嚴格分層的國家。
歧視無處不在,但上層人卻不會高傲的将下層人視作廉價畜牲。
隻因為所有人都是君王的後裔。
而君王即神明。
遠古的記載中,君王統領着一個朝代,管制着天下,而源源不斷崛起的神明又将殺死上一位君主,執掌權政,建立一個新朝代。
世間萬物都以這樣的規律不斷演變,直到某一個盡頭,最後一位君王消失。
恐懼在每一個種族間傳播,末日的言論不斷侵襲,直到某種紋路出現,這是一種詛咒,亦是一種祝福。
君王從未真正死去,祂的力量在子民的血液中傳播,于是,人類建立起了國家,創立教堂,信仰着各自的君王。
魯薩則信仰着元始,認為祂是萬物的起始,創世的神明,天地的化身。
而魯薩的敵對國靳梁信仰着卡厄斯,覺得祂是原初秩序的開端,無始無終時間的主宰,黑暗和光亮的載體。
權柄的沖突,使兩國處于敵對狀态。
相似的情況還在其他國家之間存在。
虛無的空間内,碎裂的記憶片段毫無目的地飄浮着。
體型龐大的巨人毫無根基的懸浮,陷入無盡的沉睡,某個奇點臨近,身軀毫無征兆的碎裂開,隐秘的霧氣出現,掩蓋各個碎片,不斷吞食……
“呼——”
昏黑的房間裡,一雙漆黑的眼睛突然睜開。
疼,到處都疼——
腦内一陣翻湧,全身被撕碎,四肢分離,關節被碾斷又被重組接回,疼得鑽心。
每一分每一秒,無比漫長,又無比煎熬。
他想快點死去,結束這絕望的痛苦。
黑色的瞳孔上翻,躺在床上的人渾身抽搐,溫和的燈光直直地照在瞳孔上。
先有光。
巨大的圓形齒輪在空中以低緩的速度旋轉着,帶動四周的小齒輪,精确的旋轉咬合下,銀色的金屬光澤與昏黃的燈光相融合,充斥着硬朗與力量。
他的聽覺好像變得靈敏了,金屬的摩擦聲在此刻聽來尤為舒緩,身心由此甯靜下來。
赢岐目光呆滞的望向天花闆,驚愕又茫然。
他不是死了嗎?
記憶還停留在他點火的時刻。
在戰鬥中他突然想起來嘴裡那股麻麻的味道是什麼東西了,這和之前嘗過的味道差不多,俗稱就是火藥啊!
所以他秉持着自己死也要拖死對方的念頭,将淨化管後筒給拆了,裡面的磁片上附着了咒紋力量,炸開的效果不信傷不了那隻怪物。
被咬的四分五裂後又被炸得體無完膚,他應該早死了,怎麼會在這個陌生的地方。
身體完好無損,但是殘存的幻肢痛令他并不好受。
這個房間雖小,但是五髒俱全。
床鋪的對面放置着櫥櫃,上面放置的鬧鐘表盤還在走,中間放着一張床,不是很大,但足夠一個人睡了。
床頭櫃上放着一個半成品的機械兔子,安裝在眼睛上的齒輪泛着銀光。
床的側面牆壁上,釘了兩排鐵闆,各個尺寸的發條齒輪被随意的堆砌在上面,幾個扳手搖搖欲墜。
這面牆上随處可見釘子,這間屋子的主人将随手制作的小東西挂在上面。
最大的物件應該是一個鐵壺,放置在一個托盤上,一個啃了一半的桃子放在旁邊。
這種風格太陌生了。
特裡鎮的屋子都是低矮的樓層,房間裡隻有一張小床,成年人睡覺都得曲着腿。
更别說還有額外的空間放置這些亂七八糟的。
擰動把手,旁邊有一個盥洗室,半米高的鏡子照出門外的人影。
褐發,黑眸,薄唇……
與赢岐原本的長相并無一二。
除了這副臉龐,顯得更為稚嫩,像是他十五六歲的模樣。
從來沒聽說過這種情況,難道是和他的咒紋能力有關?
赢岐滿臉疑窦,除了用那樣的解釋外,他也無法解釋本該嗝屁的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打開水龍頭,用力的搓了搓臉,确認自己徹底清醒後,腦子裡又多出了點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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