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親倆人一起歸置家具,都放好了,再看這個幸福的小家。幹淨,規整,舒服多了。倆人的臉上洋溢着歡喜的笑容。
這幸福甜蜜的小日子,就像做夢一樣,成為現實。無論是父親,還是丫頭,都來得不容易。此時,倆人的内心五味雜陳,除了開心還有心酸,那些不堪的過往,他們終于擺脫了。從今以後,倆人憑借勤勞和節儉,會越來越好的。
丫頭還有個願望,她想養小雞,但看着糧食不多,也沒敢跟父親提。來年再說吧!
周五晚上,父親和郭爺豐收了很多魚。現在父親都是用土籃裝魚,裝很多魚。
很快又是一個周六,父親還是放不下老家,上次回去,沒有見到奶奶。心裡總是犯嘀咕。和丫頭商量,回老家一趟,送些魚回去。丫頭想跟着,陪着父親一起。兩人鎖好家門,就奔老家走去。
上次走這條路,是黑天。這大白天走,陽光明媚,喜鵲上枝頭,加上初春乍暖,好惬意的一次旅行啊!
來到水庫,父親帶着丫頭停留在岸邊休息。見湖面波光粼粼,林中鳥叽叽喳喳,這山清水秀的景色,真美呀!微風襲來,暖意侵骨,舒服。丫頭把頭埋進父親懷裡,望着藍天,手卻不停地摸着父親的胡須。“太長了,紮手。”父親借機按住丫頭的手,來回在下巴上搓來搓去。“嗨,癢!”丫頭用力抽出手。拍拍父親的臉。“哼!”倆人嬉笑着打情罵俏,多麼合拍幸福的一對,連林裡的小鳥也不忍打擾到他們,閉嘴安靜地落在樹杈上張望着這邊。
倆人也不知坐了多久,倦了,一起站起身來,又得走了。
倆人一起走進老家院子,還是和上次一樣的安靜,沒人。又進了屋。看見二姑在外屋洗衣服,見到父親就哭了。丫頭替她擦去眼淚,“怎麼了?别哭。”二姑一改往日的傲嬌,哭哭啼啼。“你們都走了,家裡沒人做飯。爹和二哥都不會,沒煮熟就讓我們吃。我餓。”
倆人聽懂了,進屋看看情況。老叔在炕上寫作業。太奶坐在炕頭“吧嗒”長煙袋。父親用手摸炕,拔涼。太奶見到父親,眼中露出希望的目光。“回來了?”父親應一聲“嗯”。
丫頭說:“煮點大碴子吧,正好燒炕。”父親點了點頭。倆人一起開始做飯。“晚上把魚炖了吧?”父親又點了點頭。父親突然寡言少語,丫頭感覺沉悶。想逗父親開心,把手伸進父親的胳肢窩。結果,父親不但沒笑,反而抱緊丫頭,抽抽哒哒,秃噜起鼻涕泡。丫頭心突然一緊。“别哭了,大老爺們,我留下,照顧他們,你明天自己走吧,放心吧!”
丫頭冰雪聰明,突然的決定,令父親無從說起。就是抱着丫頭,舍不得放開。父親又一次激發孝心,把丫頭留在這個缺少人情味的“家”。
父親難心了一會兒,陪丫頭一起做飯,劃拉髒衣服摁進盆裡,就開始洗。倆人忙乎起來,把整個家打理的幹淨,暖和,溫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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