駝背老丈沒有理由拒絕,在長安平民中士子的地位還是很高的。石門的門縫開大了一點,“如不嫌棄,士子請。”“謝過。”餘陽側身進到門内,一座殘破的宮舍伫立眼前,宮舍大門前的院子很大,一進門顯得很寬敞。一看就知道當初不同凡響。隻是現在破敗,凡人不會注意到罷了。
宮舍的牌匾早已不知所蹤,但可以看到當初懸挂的痕迹,這裡應該就是駱賓王筆下的鳷鵲觀吧,不,是周皇朝的鳷鵲觀、餘陽一邊感慨一邊緩步向宮舍走去。
駝背老丈跟在身旁三四米的地方,餘陽識海外放二百米才堪堪包含整個院牆,由此可見當初的宮舍有多大,隻是後面的廂房隻剩下地基,蓋了幾間茅草房,估計就是駝背老丈的住處。後殿不存在了,正殿反而矗立着。後面還可以看到幹涸的後花園池塘,灰突突的石頭,如果沖刷出來應是園林景觀。這裡就是鳷鵲觀。
當年的道觀一定不是建在皇宮裡,故得以保全。餘陽識海探查着一切蛛絲馬迹,果然有問題。宮舍外面破敗,但是地面整潔無塵,一看就是時時打掃。卻沒有人住在裡面。駝背老丈看似孱弱,其實在餘陽眼裡纖毫畢現,這是一個武林高手。但不是修煉者。
老丈引着餘陽走向後面的茅草房。餘陽卻直接向宮舍走去。“士子,要喝水在後面屋裡才有。”“我知道。到了鳷鵲觀豈不是要參觀一下。”駝背老丈立時站定,腳下不丁不八,看着餘陽。“呵呵,不要緊張,我不是長安人。”餘陽毫不在意的信步走着,氣勢淩人,不可阻擋。駝背老丈站在那裡猶如背負千斤重擔,動不了了。
揮手一拂,宮舍厚重的木門無風自開,餘陽進到殿内,道觀應該有的雕像之類的都已不複存在,隻剩下高台地基。空空蕩蕩,但是氣場強大,一種無形的力量環繞殿内。餘陽擡頭看向宮舍的藻井,那一絲指引就來自那裡,藻井是用名貴的金絲楠木榫卯拼接建築,隻是蒙了一層厚厚的灰塵。藻井中央一顆半圓形的球鑲嵌在那裡,自然厚厚的灰塵掩蓋不住識海的穿透,那是一顆夜明珠鑲嵌在木梁中,一半露在外面。
餘陽身形漫漫升空,到了夜明珠的下面,伸手拂去灰塵取了下來。那一絲指引回到了手掌。不錯,就是這個。
出門解除了駝背老丈的壓力,“你不要在這裡守着了,這是給你的安家費,在長安好好生活吧。”遞給老丈一個錦囊布袋,裡面有十片金葉子。倏忽消失不見。老丈跪伏在地,良久鎖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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