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又被推開了,這次進來的是萬欣。
在屋裡和奶奶一塊煮肉,窗戶内側挂滿了水滴,王月娥和萬欣也是滿頭大汗,看着剛煮好的豬肝,王月娥三兩下切了一盤,讓萬欣給萬福送過去。
知子莫若母,不用猜她也知道萬福在幹嘛,順手添道下酒菜讓萬欣送過去。
滿腦門的汗出門被冷風一吹,凍得萬欣立即加快腳步,生怕在外面多待一會腦門的汗珠結冰。
一進屋萬欣就覺察到了氣氛的詭異,萬清也一個勁的沖她使眼色。
就在萬欣放下碟子轉身要走的時候,一個酒盅擦着她的額頭飛過,随之而來的是萬福無止盡的咒罵。
“你怎麼不去死,老子養你這麼大,哪對不起你?”萬福眼睛裡全是紅血絲,暴怒狀态下的他眼球好像都要蹦出來了。
“我和奶奶幹了好幾天活,根本沒見你,你又咋了?”萬欣心裡清楚肯定是受了氣不敢還擊,隻敢在自己身上找補。
“你爹說不了你嗎?說你兩句咋了?”随着萬福的質問,桌子上的碗碟都向萬欣飛來。
戈家旺和楊永富看情況不妙上前拉住萬福。
萬清也貌似無意的擋在萬欣面前。
“你就不能喝酒,喝幾杯就開始鬧事。”兩人打算把萬福架到炕上讓他安生點,快點睡覺。
誰知萬福一直掙紮着往萬欣面前撲,“樊向紅為啥過來了,他過來幹啥,還不是你在偷偷和他聯系讓他過來的。”萬福兇狠的瞪着萬欣目眦欲裂。
也許是意識到不小心說出了内心的話,萬福立馬找補到,“都說了讓你們不要聯系,不要聯系,他不是啥好東西。”
也許樊向紅自己也沒想到他的出現能讓一個人難受成這樣,或許想到了。
就像萬福明明知道樊向紅坐牢的時間比萬欣的年紀都大,兩個人根本不可能認識更别說有聯系,他隻是單純的想把火發在萬欣身上而已,他知道,她也知道。
王月娥知道了剛才的鬧劇也隻是暗暗罵了萬福一句“沒出息。”,轉身安排到:“萬清你今天在這睡,萬欣,你過去睡,和你爸好好說,父女哪來的隔夜仇。”
萬欣一步三回頭的看着被窩裡趴好準備睡覺的萬清和萬望簡,磨蹭着不想離開。
王月娥直接把萬欣推了出去把門上鎖。隔着門闆說:“沒出息的樣,多大點事,磨磨唧唧的,和你爸好好說。”
這時飄飄灑灑的開始下雪,棉拖鞋也變得冷起來,萬欣在門口徘徊了不知多久,直到腳凍到沒知覺才進去。
看見呼呼大睡的萬福,瞬間松了一口氣。
這幾天不是幫忙弄這個,就是幫忙弄那個,根本沒有時間寫作業。萬欣拿起作業和自己的小桌子去之前住的屋裡打開燈打算寫一會作業。
一入冬萬欣和萬清的屋子就冷的沒法住人,都是萬清和萬福睡萬福的屋,萬欣,萬望簡和王月娥睡王月娥家。
沒有太陽,沒有火炕,沒有火爐取暖的室内和室外差不了太多,不一會萬欣的手就凍紅,僵硬,連筆都握不住。
隻能不停的哈氣,企圖讓手暖和點。
“咚-”萬福一腳踹開房門從脖子拖住萬欣就往外拖,“你爹睡會覺都不安生,開着燈晃的人能睡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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