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自幾天前幾乎是急轉直下,許多變故都是他始料未及的,師父忽然變得癡傻,他懷疑過是許良志搞鬼,但對方卻說是師父自己走火入魔。
臨離開房間時,他好像看見師父忽然俏皮地沖他眨了眨眼,但凝神再看師父還是那副癡傻模樣,許良志毫無反應,好像隻有自己看見了。
心中奇怪。
更怪的,是兩個人在滿是錦衣衛的營地中走動,如入無人之境,既沒有人上來盤問,也沒有誰盯着看,仿佛,一切理所應當。
據此,他猜測許良志在錦衣衛中的身份地位一定不一般,隻可惜對方一直不願意透露姓名,他也問不出來。
兩人一路走,到了營地偏僻處,拉開一座帳篷鑽了進去。
帳篷内錯落有緻擺放了桌椅,另外有名畫插花放在各處,鎏金燭台上插着大紅蠟燭,俨然一副大戶人家廳堂的模樣。
帳篷裡早有人等着,赫然是之前在竹林前的一夥人,主位上坐着的是八皇子朱遠,陪坐在他身旁和他說笑的是一個穿了幹練短衫的女子,此女身形頗高,頭上弄了個男人發髻,聲音低沉而帶磁性,若不是胸脯鼓鼓的,一眼看去,當真雌雄莫辨。
許良志搶了兩步,走到女子身邊,指着馮林,低聲耳語了幾句。
馮林這才知道,這人竟然是錦衣衛指揮使,夏文才,萬萬沒想到對方是個女人,驚訝之餘,也更警惕了,心知自己生死恐怕都攥在這人手中,一會說話千萬要慎重。
哪曾想,夏文才壓根沒有理會他的意思,跟八皇子告别之後,起身就離開了帳篷,也沒拿正眼看他一眼。
反倒是八皇子十分熱情,見到馮林,面上有喜色,拉着馮林坐到上位。
“馮兄弟,我們又見面了。”
這時許良志在旁邊介紹道,“這位是八皇子殿下。”
馮林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怨氣,無名功法自動運轉,一股股涼意遊遍全身,壓了又壓,卻也壓不住心中惱怒,你是八皇子也好還是皇帝也好,如果是平日裡,他自然學着别人恭恭敬敬,盡量不惹人注意。
可是他眼下已經到了懸崖邊上,被人推着一步一步往前走,他完全不相信有無緣無故的好,至于許良志對他的承諾,他全當對方在放屁。
許良志許諾種種好處是因為他有價值,這八皇子如此和善的對他說話,也定有所圖,或許就是幕後黑手,事成與不成,他反正都是死,所以他完全沒必要卑躬屈膝。
既然一切已經注定,想通其中關節,他也不緊張了,心中冷笑,看對方如何出招。
“哦?朱兄認識我?”馮林說道。
朱家起于武林,在京城建了皇都,但是朱家沒有自此與武林分割,其後代也與尋常武人一樣常在江湖上闖蕩,錦衣衛也盡可能的保持了中立不參與争鬥,百多年下來,江湖聲望甚至更勝往昔。
至于朱家直系子弟,身份更是尊貴。
朱遠剛收服了一衆家臣,聲威正盛,聽見馮林不尊稱王子或者皇子,口稱朱兄,紛紛出言呵斥,杜平眼睛微眯,晃了晃拳頭,威脅之意盡顯。
朱遠渾不在意,興緻勃勃地說道,“好兄弟,在竹林中,我們不是已經見過,拼爹兩個字乍一聽之下十分粗俗,可仔細想來卻是金玉良言。”
“呵呵,不過一時玩笑話,讓朱兄見笑了。”馮林心想我這話原是說出來取笑他的,也不知他是真不在意還是有别樣心思,當下胡亂應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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