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承志忍不住“啊喲”一聲大叫,定睛一瞧,打他的不是别物,原來是一株細瘦的雜樹。
适才,那株雜樹受他一番猛烈撞擊,登時晃動不已,一根枝條反彈回來,碰巧擊中他的臉頰。
趙承志伸手捂臉,暗自尋思:“我氣力如此之大,卻為何連一株瘦樹都打不過?”
心下甚不服氣,複挺起手中枝條,“嗤”的一聲,向面前的雜樹疾刺而去。怎料,他這一刺,竟而刺了個空,雜樹并無半點損傷。
趙承志道:“倘若對方不是樹木,而是一名強敵,那可如何了得?”氣惱之餘,揮動枝條,朝那株雜樹一口氣連戳四次。
前三次并未戳中,最後一次雖然擊中樹幹,卻聽得“咔嚓”一聲響,手中枝條一折而斷,上半截掉落于地,下半截兀自握在手中晃蕩不已。
趙承志苦笑道:“此樹無法移動,是不折不扣的死物,我卻無可奈何,又如何去對付一個大活人?唉,我如此不濟,卻要逞能去闖監牢救家人,豈非癡心妄想?”
念及于此,登時灰心喪氣,一屁股坐于地上,獨自生着悶氣。
隔了半晌,怒氣大消。痛定思痛,腦子漸轉清醒,沉吟道:“由此看來,行走江湖僅憑一身蠻力,是萬萬不可的。”
又道:“不錯!搏鬥之術,在技不在力。我須得拜高人習劍,盡快學得一招半式精妙劍法,方可與人為敵。否則,我縱然去了監牢,亦是自投羅網,非但不能救得家人,還要枉自搭上一條性命。”
蹙眉苦思冥想一陣,忽然想到,在雁門關外廣武城中,恰有一位使劍高手,那人似是姓黃。
他依稀記得,自己在年幼之時,爹爹曾不惜重金聘請黃師傅傳授劍術,奈何他自己冥頑不靈,卻是死活不肯學劍……想起幼時的點點滴滴,不禁為自己的言行感到無比内疚、無比後悔。
趙承志搖搖頭,苦笑一聲,道:“常言說得好,浪子回頭金不換。十餘年後,我再去那廣武城向黃師傅求教,亦為時不晚。”
又道:“是了,那廣武城距離此地不過三十餘裡,我立刻啟程,快馬加鞭,興許能趕在太陽落山前進城。”
一思至此,立時跳将起來。左足一個急點地,飛身騰起,輕輕松松躍起一丈之高,身子落地時已到得兩丈之外。
他不禁撫掌大笑道:“原來,我趙承志果真學會了武功!”
笑罷,立定身子,朝饅頭山下瞧了一眼,内心依舊像先前一樣砰砰直跳,卻不再如何懼怕了。
當即會心一笑,道:“先前,我瞧此山甚高甚險,無可攀登。如今,我身具這門‘鳥飛猿跳’之術,嘿嘿,隻覺此山亦不過如此!世人常說,藝高人膽大。唉,此言不差矣!”
說着,左足右足輪番點地,在山道上一縱一躍,果然身輕如燕、矯健似猿。加之山間雲霧缭繞,穿梭其間,頗有騰雲駕霧之感,一時間心下好不激動、好不歡喜。
趙承志下了山,徑直朝西奔去,終于趕在廣武城城門關閉之前最後一刻進了城。倘若換做平時,那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
此刻,早已過了酉時,夜色漸濃,廣武城中的大小街道上人影稀疏,寥寥無幾。
趙承志進城沒多久,便路過一家酒店。聞着店中飄來的陣陣酒香,他肚子裡的饞蟲不住蠕動,雙腳不由自主地朝那家酒店邁去。
方走數步,他猛然醒悟,自責道:“趙承志啊,趙承志,你眼下尚有要事在身,豈能飲酒?你難道忘了麼?先前你投奔錢家,隻因饞酒而把持不住自己,以緻身中劇毒,險些丢了身家性命!”
念及于此,當即止住腳步,豈料方才轉身走出一步,便與一人撞了個滿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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