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卻又不真實。細思才覺滿眼虛妄,卻又現實得可怕。
許是清晨?卻灰霧迷漫,近乎看不清其他的人或物,車前探照燈晃明,路卻隐約變得虛幻。
滿眼的灰黑,目及之處盡是快要凝成實質的壓抑。
緩緩感知到,車子停下來了,總覺得這似乎無限重複的一天即将有着何等巨變,卻仍得踏出那一步。
沒有淚水,眼見卻一片水霧彌漫,模糊中……各色微芒遊蕩般漸遠。
不知是如何行至,卻已然呆立,耳畔幾陣嘈雜,聽見也無法獲得清晰的字句入耳,他們有在說話,可這大概不會與己有關吧。
無意間,目光在擺放整齊卻怪異的桌椅與天空間虛晃,這本不存在的東西,隻一刹那,卻仍刻進了記憶。
濃霧也掩不住那無盡頭的烏黯,高懸于上,又似随時随刻即将壓落,将僅存的希望與氧氣擠得一絲不剩。
高高矗立的那一排鐵絲網圍欄,似乎上通雲霄下接地,左右更是一眼望不到邊兒。
這是露天的?卻安靜擺放着室内應有的排排課桌椅,始終可以感到來去的嬉笑或是讨論聲,但那明顯不屬于這……隻容下一人的滄茫之地。
空曠寂靜的,卻又盡着最後一絲安慰。
直至被誰碰了胳膊,眼前濃霧猛然散去,露出了一處視線見且僅可見之地,而方才那真切卻又别無他人可見的天地,正在緩緩隐去。
心底焦躁愈濃,向來不願将己身加入任何的自孤者,竟在不應該,也不可理解的小話題上與人起了争執。
或許這也并非争執,不過是單方面内心的嘶吼以及其餘方向的圍觀。
依舊像往常那般克制,卻發現此刻這已成習常之事竟如此艱難。
面前衆人逐漸沒了面目,焦躁之中再夾雜上幾分驚惶,卻也無用。
再一定睛,場景終于有了應有的邊框,室内冷燈滿映,此般亮堂卻仍遮不滅窗外之黯。
不知怎的,内心越發狂躁,與近乎所有的人再不融入,心裡卻始終保留一絲清明,而身卻無控,思緒山海颠翻般混亂,看不見的苦痛無人可知。
終于,維持了已不記得多久的現狀破碎,不敢再去瞧向他們,他們每個人的複雜目光,又或是個别的漠然冷色。
“如果你……那就不能……”
“不就不吧!終究會有這一天的對嗎!”
短暫的破碎聲七零八落的響起,是自己所為……而後又立刻充斥了不似正常人的嘶聲。
除了對不起,也隻有對不起。
明确了數次,真的不想傷害任何人,但他們不聽,從而受傷,卻要以另一方式成倍的返還,且帶着深深的懷疑。
警告多時,不要靠近,為何就是不聽呢?
好不容易才将這寂惶狂躁關住,妄圖實現内外的雙向保護,可外面的人似乎并不這麼想,他們一定要破開這一層,在公開處刑下焦急而可笑的安撫。
躁亂中忘了上鎖的門被拉開,内外的一切再次猛烈碰撞,強制而歪扭的重組。
終究,單者抵不過這衆者。
無法理解的事情很多,旁觀者們想知道,而極力蜷縮壓抑之人更想知道。
不屬于此間之人,是否竭盡了全力也無法真正融入?那又為何要出現!
原來,溫婉的背後也藏着狂魔,那從未了解,也并未真實出現過的“處分”卻在眸前無限放大。
迫得無法,竟甘于以“有病”自居。
刹那間,似乎終于有了荒唐的解釋,至終,或許當真是身的血肉模糊,才能換回心的一絲安慰了吧……可卻仍要顧及太多!
終于,初次有了實質的感知,側頰半行清珠夾雜着複雜的思緒,緩緩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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